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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取。” 凯尔扛起战斧几个战士立刻跟上去。
“你们看好这里。”
火把的光芒里,队员们开始七手八脚地生火、找容器分发食物,那些虚弱的士兵虽然动不了,眼里却重新亮起了光。 禁咒治愈的是身体,而填饱肚子的食物,才能治愈绝望。
陶碗碰撞的脆响在洞窟里此起彼伏,混着 “呼噜呼噜” 的吞咽声,像支热闹又心酸的曲子。
这些碗是查理用土行咒造就的,否则根本没有这么多的餐具。
每个拿到食物的士兵,几乎都是捧着碗直接往嘴里倒 。掺了马肉干和一些大麦的糊糊还冒着热气,烫得他们龇牙咧嘴,却舍不得停下一秒,连沾在碗边的残渣都要用舌头舔得干干净净。
有人吃得太急,猛地呛咳起来,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掉,却依旧死死护着碗底那点剩粥,生怕被人抢了去。
还有个年轻士兵,嚼着肉干时突然红了眼眶,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去,就开始呜呜地哭 。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尝到正经的肉味,不是苦涩的草根,不是掺了毒的树皮,是能嚼出油脂香的肉。
查理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手指下意识攥紧了剑鞘。
他见过战场上士兵抢食的场景,却没见过这样带着绝望的急切 。
明明每个人分到的糊糊只有半碗,肉干也不过两三片,却吃得像在享用最后的盛宴。
崔比特站在他身边,自己碗里的食物动都没动,只是不停给身边虚弱的士兵递水,眼眶红得厉害。
“慢点吃,还有。” 凯尔忍不住开口,又把自己的那份肉干掰成小块,分给几个看起来快撑不住的士兵。
可这话压根没人听, 三年的饥饿像只饿狼,早把他们的理智啃得只剩 “填肚子” 这一个念头,谁都怕这口吃的没了,下一口又要等多久。
查理其实捏着把汗。
他真怕有人吃得太急撑破了肠胃,毕竟这些人的消化系统早已被草根磨得脆弱不堪。
好在先前的水系禁咒不是白用的 ,那股治愈力不仅解了毒,还悄悄修复了他们受损的内脏,像给空瘪的皮囊衬了层软布,才让这顿 “猛吃” 没闹出人命。
有个络腮胡士兵吃完一碗,还下意识舔着嘴唇,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煮糊糊的铁锅,手指绞着衣角,半天憋出句:“还…… 还有吗?”
声音里满是小心翼翼的期待,像个怕被拒绝的孩子。
老法师把最后一点糊糊舀给他,叹了口气:“有,锅里还有点底,都分了吧。”
他转头对查理低声道,“这些孩子…… 怕是把这辈子的饿都受完了。”
查理没说话,只是看着那个士兵捧着新分到的糊糊,小口小口地吃着,眼泪却顺着脸颊滴进碗里,混着糊糊一起咽了下去。
他忽然明白,崔比特说的 “希望” 不是空话 ,支撑这些人啃三年草根的,哪里是那点斗气底子,是惦记着家里的热饭,是盼着帝国的救援,是想着能活着回家,看看等了自己三年的亲人。
当最后一口糊糊被分完,洞窟里渐渐安静下来。士兵们捧着空碗,有的靠在岩壁上打嗝,有的摸着圆了点的肚子,眼里终于有了点活气,不再是先前那种麻木的死寂。
崔比特走到查理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大人…… 不仅救了我们的命,还让我们尝了顿饱饭。”
“先别谢。” 查理扶起他,目光扫过重新有了力气的士兵们:“吃饱了,该想想怎么出去了。”
这话让洞窟里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可没人露出畏惧的神色。那些刚刚填了点东西的士兵,纷纷扶着岩壁站起来,虽然脚步还虚浮,眼神里却燃起了久违的斗志
看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