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暗绿色血液顺着鳞片的缝隙往下淌,滴在雪地上汇成蜿蜒的细流,而温羽凡却像个游刃有余的猎手,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每一次出刀都精准命中他的破绽。
他想加快速度,可躯体的反应总慢半拍;
想凝聚力量,内劲却在陌生的经脉里乱窜,连握刀的手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温羽凡没有丝毫怜悯,破邪刀的攻势愈发凌厉。
他在山口一夫庞大的身躯周围穿梭,紫金色的刀光在风雪里织成密不透风的网,每一次斩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决心。
他要为管御风报仇,要为那些死在怪物爪下的导师和干员报仇,更要彻底斩断新神会这只伸向人间的魔爪。
刀锋再次斩中山口一夫的腰腹,这次比之前更深,暗绿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山口一夫痛得闷哼一声,庞大的身躯踉跄着后退两步,鬼骨太刀在雪地里划出一道长长的沟痕。
山口一夫甩动骨尾砸向地面时,冻土崩裂的脆响里裹着他压抑到极致的怒吼。
暗绿色鳞片下的肌肉因躯体不协调的动作突突痉挛,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骨骼错位的闷响。
他只觉这具三米高的怪物之躯,竟比他七十岁时那具布满皱纹的老骨头还要难用。
方才温羽凡刀锋擦过腰腹的灼痛感还未消散,新长出的鳞片却已在伤口边缘蠕动,暗绿色黏液将深可见骨的创口糊成粘稠的痂。
他低头盯着掌心鬼骨太刀上的血痕,那是自己方才收刀时不慎划伤的,可眨眼间,渗血的指缝就被新生的皮肉填满,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
“该死的躯壳!”山口一夫喉间滚出野兽般的低吼,竖瞳里猩红的光忽明忽暗。
这具被新神会称作“完美容器”的躯体,有着能撞碎钢板的蛮力,有着能撕裂合金的利爪,却唯独跟不上他三十年武道生涯沉淀的本能。
方才温羽凡矮身斩击左腿时,他明明预判到了轨迹,躯体却慢了半拍,只能眼睁睁看着鳞片飞溅,绿色血液在雪地里烫出冒烟的坑。
可当他再次抬手摸向腰腹的新伤时,指尖触到的已是光滑的鳞片。
那道足以让寻常武者躺上半月的创口,此刻只剩淡淡的印记,正随着他胸腔的起伏逐渐淡去。
一股疯魔般的念头骤然在脑海里炸开。
既然防御是这具躯体的短板,既然再精密的格挡都会被笨拙的动作拖垮,那不如彻底舍弃防御,反正这具躯体能在瞬息间修复任何伤势,哪怕心脏被洞穿,只要内劲未绝,就能在黏液的包裹下重获生机。
“嗬……哈哈哈!”山口一夫突然仰起头,笑声粗哑得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他猛地攥紧鬼骨太刀的骨柄,暗绿色血液顺着刀柄纹路蜿蜒而下。
“温羽凡!尝尝老夫这招!百鬼夜行!”
随着“百鬼夜行”四个字从齿缝间炸出,山口一夫周身突然腾起紫黑色的雾气。
那些雾气并非寻常内劲,而是从他鳞片缝隙里渗出的基因毒素,在风雪中凝成一张张扭曲的鬼面,每一张都泛着磷火般的幽光,张开獠牙嘶吼着扑向四周。
他不再管温羽凡可能从哪个方向突袭,甚至故意将腰腹鳞片薄弱处暴露在外。
鬼骨太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残影,刀风裹挟着紫黑色雾气横扫而出,两米多长的骨刃在雪地里犁出半尺深的沟痕,暗绿色血液顺着刃口甩落,在雪雾中织成毒网。
第一刀劈向温羽凡左肩时,骨刃擦着对方墨色风衣划过,将身后的松树拦腰斩断;
第二刀竖劈而下时,冻土炸裂的碎块如冰雹般飞溅,逼得温羽凡不得不后掠躲避;
紧接着,他手腕翻转,骨刃贴着雪地划出弧线,刀锋卷起的毒雾如蛇群般缠向温羽凡脚踝……
每一招都带着同归于尽的狠戾,每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