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蹙,但看着宋秋音那期盼的眼神,想起了她刚才短信里那些可怜的说辞,最终还是无奈地妥协了。
于是两人并肩,共用一把伞,说说笑笑地走进雨幕里。
陆迟手中的伞,明显地向宋秋音那边倾斜着。
他自己的半边肩膀和衬衫袖子,很快就被瓢泼的雨水打湿了,洇出深色的痕迹。
这一幕,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姜栖的心上。
她下意识冲进大雨里,试图追上那两人,想问个明白。
可追了几步后,却硬生生地停住了。
自己现在冲上去,算什么?
不过是自取屈辱。
她就这样呆呆地站在滂沱大雨里。
看着那两个人共撑一把伞的背影在雨幕中渐行渐远,那么和谐,那么刺眼。
眼泪混杂着冰凉的雨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模糊了整个世界,她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只觉得心脏的位置空洞洞地疼。
忽然,一把大伞撑在了她的头顶,隔绝了雨水。
一道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别淋了,再淋下去要生病了。”
姜栖茫然地抬起头,眼眶和鼻尖都泛着红,雨水和泪水交织在脸上。
是季骁。
他刚才也在教室里自习,就坐在她们后面不远处,清晰地听到了宋秋音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也目睹了姜栖被双重背叛的全过程。
他在她身后默默站了许久,看着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雨里哭泣,终究是于心不忍。
那天,姜栖没有说一句话,就那样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家,季骁撑着伞,沉默地陪了她一路。
第二天,姜栖果然因为淋雨起了高烧,脑袋昏沉沉的,喉咙也哑了。
放学的时候,她强撑着虚软的身体,找到宋秋音,声音沙哑地质问,“你口中那个喜欢你的人是陆迟?”
宋秋音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快意,“你昨天不是亲眼看到了吗?那个人不是陆迟,还能是谁?”
姜栖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声音颤抖,“他……他什么时候喜欢你的?”
宋秋音早已编好了说辞,流畅而自然,“就是你介绍我们认识的那天,他对我一见钟情,直接就说了喜欢我,我觉得有点太突然了,而且碍于你的面子,我当时才匆匆走了,后来……他私下对我挺好的,我那些漂亮裙子,都是他买给我的,我也确实是被他打动了。”
姜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哽住,喃喃自语,“一见钟情?”
心里一片哀泣。
竟然还是她当媒婆介绍的。
“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姜栖依旧不解。
宋秋音装出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我是为你好啊,怕你知道了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毕竟你那么喜欢他。”
姜栖冷笑,“为我好?那昨天呢?故意消息叫来陆迟接你,让我亲眼见证,把我耍得团团转,这也是为我好?”
宋秋音叹了口气,假惺惺地说,“因为我想了想,长痛不如短痛,让你趁早死心,看清现实,这样对你的伤害才是最小的,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想你一直活在虚假的期待里,越陷越深。”
姜栖看着她那张看似无辜的脸,心冷到了极点,“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宋秋音耸耸肩,把问题轻巧地推开,“你实在接受不了的话,去问陆迟好了,问他为什么要喜欢我?为什么要让我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
姜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愤怒的是宋秋音的背刺。
如果宋秋音一开始实话实说,她或许会难过,会失落,但缓一阵子,她会试着默默祝福他们,体面退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自己信任的朋友当成傻子一样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