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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元素……”陈青梧盯着匣中荧紫色流体。玻璃瓶在荧光棒下泛着妖异的光,像是把星空碾碎后灌进了容器。张骁忽然按住太阳穴,幻觉如潮水涌来——他看见1945年的纳粹士兵跪地嘶吼,皮肤下凸起蚯蚓状的青筋,最后炸成一滩黑水。
枪声将幻觉击碎。雇佣兵头目站在血池对岸,火焰喷射器的喷嘴已对准铅罐:“把东西交出来!”
陈青梧突然轻笑,剑尖挑起青铜匣抛向半空。头目本能地抬头,张骁的飞虎爪已缠住他脚踝。铁索收拢的瞬间,陈青梧旋身掷出烟雾弹,拉着张骁撞进矿车轨道。
失控的矿车在黑暗中俯冲,车轮与轨道摩擦出连串蓝火。陈青梧的古剑插入轨缝减速,剑身弯成惊心动魄的弧度。铅罐在颠簸中不断撞击张骁的后背,他闻到自己血液里的铁锈味——那味道竟与玻璃瓶中的流体一模一样。
当矿车冲出隧道时,朝阳正刺破乌拉尔山脉的雪线。张骁扯开铅罐的毛毯,辐射标志在晨光中宛如狞笑。三百米外的山道上,俄罗斯防化部队的装甲车正在集结。
陈青梧将古剑收回鞘中,剑格处的太极鱼沾着荧绿血渍:“你说汉斯喝下这东西时,想过会变成怪物吗?”
张骁望向密林深处翻涌的雷云。在那里,通古斯的焦土之下,更多铅罐正等待重见天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