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曹爽每前进一步,都付出血的代价!
让这兴势山,变成他曹爽的噩梦!”
“诺!”
众将轰然应命,眼中燃起战意。
魏军的铁蹄,裹挟着踏碎山河的气势,终于撞上了兴势山这座沉默的磐石。
曹爽志得意满,七万大军铺天盖地,前锋直扑马冢山主隘口。
他本以为凭借绝对优势的兵力,足以摧枯拉朽般碾碎蜀军的抵抗。
然而,战斗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噩梦般的泥沼。
主隘口处,蜀军依托着王平亲自督造的、近乎变态的防御工事,如同磐石般岿然不动。
狭窄的山道上,魏军引以为傲的铁骑毫无用武之地,重甲步兵在陡峭的山坡上举步维艰。
每当他们艰难推进,试图展开阵型时,山顶上便会滚下无数燃烧的巨木和裹着尖利石块的擂石!
滚木擂石如同死神的磨盘,在狭窄的山道上反复碾压,所过之处,血肉成泥!
更有精准如毒蛇的冷箭,从两侧密林、岩石缝隙中射出,专射军官和旗手!
魏军每一次冲锋,都如同撞在无形的铜墙铁壁上,留下满地狼藉的尸体和凄厉的哀嚎,却无法撼动蜀军防线分毫。
正面强攻受阻,曹爽试图分兵,寻找其他突破口。
然而,兴势山如同一个巨大的、充满恶意的迷宫。
派出去探路的斥候小队,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侥幸逃回的,也个个带伤,神情恍惚,语无伦次地描述着密林中神出鬼没的“鬼影”
和无处不在的陷阱毒箭。
更让魏军胆寒的是那无休止的袭扰。
白天,密林中会突然响起尖锐的竹哨声或急促的梆子声,伴随着零星的箭雨,等魏军大队惊惶地组织防御或追击时,袭击者早已消失在茫茫林海,只留下几具被冷箭射杀的倒霉蛋。
夜晚,营寨周围更是鬼影幢幢。
篝火会被不知何处射来的火箭点燃粮草;巡夜的哨兵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有时营地边缘会突然响起蜀军整齐的呐喊和鼓声,仿佛大军来袭,等魏军全营戒备、乱成一团时,声音又戛然而止,仿佛从未生过。
疲惫和恐惧如同瘟疫,在七万魏军中迅蔓延。
士兵们精神高度紧张,草木皆兵,士气跌入谷底。
曹爽暴跳如雷,却无可奈何。
这仗打得憋屈至极!
空有十万大军(号称),却如同巨锤砸棉花,有力无处使!
蜀军主力像乌龟一样缩在壳里,而那些如同附骨之疽的袭扰,则像无数细小的毒虫,日夜不停地叮咬着魏军庞大的躯体,让它流血,让它虚弱,让它疯狂!
战局就这样在王平精心构筑的钢铁防线和司通暗中引导的“鬼魅战术”
下,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僵持。
每一日,魏军都在流血,都在消耗。
兴势山,成了名副其实的绞肉场。
马冢山侧后,鹰愁涧。
这里地形比主战场更为险恶。
湍急的溪流在深涧底部咆哮,两侧是近乎垂直的悬崖峭壁。
一条仅容一人侧身而过的隐秘小径,如同刀疤般刻在峭壁半腰,下方是令人眩晕的深渊。
杜祺和他精心挑选的五百悍卒,如同壁虎般紧贴在冰冷的岩壁上,已经在此潜伏了三天三夜。
他们用绳索固定身体,嚼着冰冷的干粮,喝着岩壁上渗出的水滴,忍受着刺骨的寒风和蚊虫的叮咬。
每个人都像一块沉默的石头,只有一双双眼睛,透过岩缝和藤蔓的间隙,死死盯着下方那条通往魏军后方粮道、此刻却异常繁忙的官道。
魏军庞大的主力被死死钉在主战场,后勤补给成了命脉。
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