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哨营地,张掖郡觻得城。
肃杀之气弥漫。
刚刚经历长途奔袭、在春季动了第一次河西战役、重创匈奴休屠王和浑邪王部的霍去病所部,此刻正在这座新筑的土城内短暂休整。
营地里弥漫着浓烈的草药味和伤兵的呻吟。
年轻的骠姚校尉霍去病站在简陋的城头,远眺着祁连山连绵的雪峰,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凝重和疲惫。
河西初战虽胜,但匈奴主力并未遭受毁灭性打击,月氏残部的动向更是扑朔迷离。
一种隐隐的不安,如同祁连山顶终年不散的阴云,笼罩在他心头。
一道灰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跃上他身边的城垛。
司通回来了。
它刚刚独自深入祁连山,循着那愈清晰的、冰冷而贪婪的辐射波动,探查到了疏勒南山深处的恐怖景象。
它的状态比在河南之战时更加糟糕,额间那缕银灰色的毛光泽黯淡,熔金般的竖瞳深处也带着难以掩饰的倦意。
长途跋涉和持续的灵能消耗,让这具曾沐浴星光的躯体也感到了沉重的负担。
司通抬起前爪,锋利的爪尖在夯土城垛上快划动。
它画出的线条急促而凝重:蜿蜒的山脉、一个被特意加深标记的冰川峡谷、峡谷深处一个由无数扭曲线条构成的恐怖巨人轮廓(冰骸巨像)、巨人胸口一个醒目的、搏动着的红点(能源舱)、以及巨人周围,那些形态扭曲、如同虫豸般跪拜的简笔画小人(饮下兽化原液的月氏战士)。
霍去病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虽然看不懂司通描绘的“冰骸巨像”
具体是何等恐怖的存在,但那巨人轮廓、胸口红点以及周围扭曲的人形,结合司通眼中那前所未有的凝重,让他瞬间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和远想象的凶险!
祁连山深处,匈奴人(或者说,那个隐藏在幕后的妖魔)正在打造一个足以毁灭一切的恐怖兵器!
“神兽…那东西…在哪儿?”
霍去病的声音低沉而紧绷。
司通爪尖指向疏勒南山的方向,又迅在城垛上划出一条极其复杂、如同迷宫般的路线:穿过冰塔林立的峡谷、绕过深不见底的冰裂隙、沿着一条被冰川覆盖、几乎无法察觉的古老地下河道…最终指向冰骸巨像所在的冰窟后方一处相对薄弱的冰壁。
它在描绘一条隐秘的、可以避开正面守卫、直抵巨像核心的冰川密道!
霍去病死死盯着那条复杂的路线,如同最精密的沙盘推演,将每一个转折、每一个地标烙印在脑海中。
他眼中燃烧起熟悉的、不顾一切的锐利火焰。
他深知,对付这种乎想象的恐怖兵器,常规的攻城拔寨毫无意义,唯有以最精锐的力量,进行最致命的奇袭!
“我明白了!”
霍去病猛地转身,对着城下厉声喝道,“传令!
全军即刻集结!
挑选一千名最精锐、最擅长山地攀援、最不畏死的勇士!
携带所有火油、猛火雷!
轻装简从,随我进山!”
急促的号角声瞬间撕裂了觻得城短暂的宁静。
汉军的战争机器再次高运转起来。
疏勒南山,冰川峡谷深处。
寒风卷着冰晶,如同无数细小的刀片,抽打在脸上。
霍去病和他精心挑选的一千名汉军死士,如同雪原上的白色幽灵,在司通的无声引导下,艰难地跋涉在万年冰川之上。
他们用白布裹身,用兽皮包裹马蹄,在崎岖嶙峋的冰塔林和深不见底的冰裂隙间小心翼翼地穿行。
司通那灰白色的身影在最前方,如同最灵巧的冰原猎手,时而驻足凝听,时而轻盈地跃过危险的冰隙,用它那敏锐的感知和天生的方向感,精确地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