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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它迈开步伐,无视那些紧绷的弓弦,从容地向岩壁走去。
在匈奴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司通抬起爪子,锋利的爪尖在坚硬的黑色岩石上划动起来。
它刻下的不是文字,而是一幅图画。
左边:一个极其简略、却神韵十足的牛头人身的形象(丑山族图腾)。
右边:一艘流线型飞船的轮廓,飞船下方,画着几个穹庐和牛羊。
中间,用一个巨大的箭头连接。
图画完成,司通转过身,金色的瞳孔平静地看向那位挛鞮部老者,然后抬起爪子,先指向岩壁上的牛头图腾,再指向老者皮帽上的青铜牛角饰品;接着指向飞船的图案,最后指向老者骨杖顶端那枚黯淡的水晶碎片。
无声的交流,跨越了种族与时空。
老者的瞳孔猛地收缩!
握着骨杖的手微微颤抖。
他死死盯着岩壁上的飞船图案和他杖头的水晶,又看看司通那平静却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脸上的戒备渐渐被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撼和深沉的追忆所取代。
“腾格里(天神)啊…”
老者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他翻身下马,走到岩壁前,粗糙的手指抚摸着那飞船的刻痕,又摸了摸自己杖头的水晶,眼中流露出复杂的光芒——有对先祖辉煌的追忆,有对失落科技的茫然,更有对眼前这只神秘巨兽来历的深深敬畏。
他转过身,对着依旧紧张的族人大声说了几句匈奴语。
大意是:此兽非凡,携有先祖之影,非敌,解除戒备!
紧绷的气氛瞬间缓和。
弓弦松弛下来,牧人们虽然依旧好奇而警惕地看着司通,但敌意已消。
老者——挛鞮部的头曼单于之父,被称为“智者兀立赤”
——向司通行了一个庄重的抚胸礼:“尊贵的灵兽,您的指引,如星光照亮迷雾。
挛鞮部,愿奉您为客。”
司通微微颔,接受了这份带着试探的善意。
它知道,敌意虽暂时放下,但真正的理解与接纳,才刚刚开始。
融入人类的丑山族后裔,是敌是友?这片草原,将成为它新的守望之地。
司通留在了挛鞮部的冬牧场,身份然而模糊。
匈奴人敬畏它的力量和神秘,称它为“银额智者”
或“星语兽”
。
它不参与放牧与狩猎,更像一个沉默的观察者与守护者。
它很快现了匈奴人面临的困境。
他们拥有无与伦比的骑射天赋和对草原的深刻理解,却如同蒙昧的星辰,缺乏点亮智慧的火种。
语言匮乏:词汇仅限于牧猎、天气、部落关系等生存必需,抽象概念、复杂情感、历史传承的表达极其贫瘠。
部族间的盟约常因表述不清而破裂,仇恨因误解而加深。
没有文字:历史、经验、律法只能依靠口耳相传的古老歌谣和萨满模糊的“神谕”
,极易失真或遗失。
与南方庞大帝国的交流更是如同鸡同鸭讲。
技术原始:冶铁技术粗陋,武器多为骨簇箭、青铜短刀;抵御严寒的穹庐在暴风雪中常被摧毁;对疾病的认知停留在鬼神作祟,巫术盛行。
月羽的话语在司通心中回响:“是你们猫的语言,完成了统御星辰的伟业!”
神王一族的“星语”
能编织万族之声,而语言,正是沟通与凝聚的基石。
要帮助这些丑山族后人真正立足,而非仅靠蛮力生存,必须点燃语言的火炬!
它选择了最纯净的土壤——孩童。
夜晚,当篝火在穹庐外点燃,悠长的马头琴声(匈奴人用兽骨和鬃毛制作的原始乐器)响起,大人们饮酒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