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若是因为府中中馈累到母亲,儿子和萱萱都心痛不已。不如,母亲把中馈之事暂时交于萱萱?”
原本还躺着的裴夫人险些被自己亲儿子气得跳起来。
她还活着呢,裴衍居然想让自己媳妇夺了这掌家之权?
真是狐媚子!
她当即拉下脸,毫不客气地回击,“她一个孤女,哪会主持什么中馈?我堂堂国公府,哪能交于她来管事?”
裴衍脸色一冷,见不得爱妻被如此奚落。
“如此说来,母亲是在说谎骗人?您分明身子好端端的,却故意晾了萱萱大半天?”
裴夫人气极,口不择言。
“府医说了劳累所致,你是听不到吗?再者说,我身子刚不舒服,你就带着府医逼上门来,莫不是还想逼着我给你媳妇让位?”
这话说得严重,裴衍连忙行礼。
“儿子不敢,母亲误会了!”
“误会?你倒是说说,是什么误会?”
不得不说,裴夫人心里越发觉得怪异,她这会精神奕奕,完全不像是生病的模样。
但多眠一事到底稀奇。
“母亲,是萱萱在院外站立太久,头晕目眩,儿子一时心急,便唤了府医诊治。偏巧碰到刘嬷嬷出来请府医,这才碰上了。”
裴衍微低着头,不慌不乱地解释着。
裴夫人却不屑地看了宁萱萱一眼,倒是牙尖嘴利,惯会找借口。
她索性避开先前说谎一事,冲着夫妻俩直言道,“你这话,莫不是在怪母亲?”
裴衍摇头,“未曾怪过母亲,只期盼母亲和萱萱能和睦相处。”
见儿子这么说,裴夫人也没揪着话题不放,只顺着刚才裴衍的理由说事。
“当初你执意向圣上求了赐婚,母亲并未多拦。但既然萱萱进了国公府里,那就得守好国公府里的规矩。”
裴衍抿唇,恭敬听着。
裴夫人这才看向宁萱萱,叮嘱道。
“既是医术高明,便好好调理调理身子,免得时不时就头晕目眩。若是无法为国公府开枝散叶,你这正妻自然要做好给你夫君添人的准备!”
宁萱萱一愣,眼眶迅速泛红。
这是要往二房添人的意思?
她下意识看向裴衍,眼中满是委屈。
裴衍安抚地看她一眼,然后才冲着她微微摇头,“母亲,萱萱进门尚且不过半月,孩子之事暂时不急。”
裴夫人睨他一眼,语气强硬。
“急不急另说,调理身体之事刻不容缓。若是宁萱萱无法调理好身子,我亲自请府医去调理。”
裴衍还想说什么,裴夫人就不耐地挥挥手。
“出去吧,我要休息。”
夫妻俩无奈,只好一前一后出去。
裴衍拍了拍爱妻的手腕,“萱萱莫要担心,母亲她尚且不了解你,等日后多相处,她定会喜欢上你的。”
宁萱萱娇娇弱弱点头。
在裴衍没看到的地方,嘴角却勾起一抹讥笑。
婆母如此强势,无非是她强己弱。
若是没了强势的资本,不知是否还能如此待她?
——
琼月阁。
姜月舒正在抄写佛经。
门被敲醒,绿芜带着院内的小丫鬟们进来。
“大少夫人,奴婢特意去怡和苑那边打听过了。今日夫人那边晾了二房大半天,还是二公子回了府里,才让怡和苑开了口子……”
“嗯。”
一人说完,下一人继续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