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人没那么简单,但也没反驳。
“希望如此。不过萱萱以后还是少和她交往,参汤补品自有丫鬟替她着想,何必劳烦萱萱亲自动手呢?”
那样的女人,如何能劳烦萱萱?
宁萱萱看清裴衍眼底的不满,倒是满意一笑,打趣道,“阿衍莫不是因为我把特意熬给你的乌鸡汤给大嫂而吃醋了?”
裴衍刮了刮宁萱萱的鼻子,调侃对方,“我就是吃醋了!这乌鸡汤只有一份,给了别人,就没你夫君的了。萱萱可是忘了我是你的夫?”
说着,两人便朝二房的院子走去。
而“春香”就站在这条路的必经之道上,她立马低头行礼。
宁萱萱无意扫了一眼,便发觉这人是她今天遇到的大少夫人身边的丫鬟。
她脚步一顿,停在“春香”面前,“你可是伺候大少夫人的?”
“春香”低头行礼,“奴婢春香,是大少夫人院内的丫鬟。”
“抬起头来。”
“春香”顺势抬头,目光却微微下垂。
果然是她。
宁萱萱眼眸微眯,笑着开口,“大少夫人可是喝了那乌鸡汤?心情是否有所缓解?”
“春香”点头,“回二少夫人,大少夫人确实用了乌鸡汤,心情似乎有些好转。”
宁萱萱仔细打量了一会儿小丫鬟,确认她没说假话,顿时放下心来。
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想当二加一,她绝对不会放过她!
“嗯。”
宁萱萱点头,又随意问了句,“这么晚了,你现在去哪?”
“回二少夫人,今日姜府来人看了大少夫人,她心情郁结,这会儿觉得好些了。怕姜夫人担心,特意让奴婢去通传一声。”
宁萱萱想起今日姜夫人确实来过府里,便也没多想。
“好,既然乌鸡汤安神有用,等明日你去找我房内丫鬟,她会把乌鸡汤端给你。你可一定要看好大少夫人,让她喝了,好好养身子。”
“二夫人放心,奴婢记得。”
应付完宁萱萱,“春香”趁着国公府关门落锁前出了府邸。
——
“大夫,请问我的身体怎么样了?”
一个带着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身形的人进了城内的一家医馆。
对面郎中,方百家,摸着自己的山羊胡,一边把脉一边思索。
“怪哉怪哉!这位公子的脉象着实奇怪,忽强忽弱,老朽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
清润沙哑的少年音在斗篷下响起。
“郎中可听过蛊?”
“蛊?”方郎中细细思索,“倒是有所耳闻,说是苗疆擅蛊,不过老朽未曾见过。公子说这话,可是知道什么?”
斗篷人摇摇头,“并不。只是我这怪病,遍寻名医不解。但也有游医放言,说或许与蛊有关。”
这已经是她来的最后一家医馆了。
若是再无解,那暂时便只能想法压制了。
方郎中摸摸胡须,摇头晃脑。
“老朽不才,倒是不曾知道,公子便另请高明吧。”
姜月舒行了个礼,心里却满是疑惑。
这么稀有的蛊毒,姜月瑶究竟是从何而来?
上京城内的医馆居然无人知道蛊毒,姜月舒无法,只得借着斗篷人的身份买了金针和药材。
她当初以姜月瑶的身份嫁入国公府,虽然得了姜府的不少嫁妆,但因着姜月瑶的小心思,库房钥匙都是在春香和嬷嬷手上,一切也都是她们在打理。
她自然不得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