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小樊胜美的灵魂,嬑笙(后面都是樊胜美)终于抽出空来接收她的记忆,现在是1994年,樊胜美8岁,家里在距离沪市200公里左右的A县,樊父在县城的一家肉联厂做工人,樊母原本是县城一家制糖厂的工人,因为总是从厂里偷糖,被开除,现在就在县城里打些散工。哥哥樊胜英比她大4岁,已经上中学,是个欺软怕硬的小混混,在学校被欺负回家就欺负妹妹。
今天樊胜美之所以被打,是因为樊胜英将零花钱用完,回家偷钱刚好被下班的樊母抓个正着,原本是证据确凿的事,樊胜英却还能硬气狡辩顺便把锅扣到樊胜美身上:“妈妈,你怎么才回来,樊胜美偷懒,现在还没做好饭,我在学校累了一天,饿死了,妈妈我想去楼下买碗馄饨”
樊母就是个儿控,儿子就算是偷钱也是樊胜美这个赔钱货逼的,被人呼来喝去一整天就赚了30块钱的火气终于找到地方撒了,不管不顾地抄起阳台的晾衣架就冲进厨房。难为小樊胜美下课跑回家,气还没喘匀就进厨房忙碌,结果就因为做饭太慢引来一顿毒打。
直到木衣架被打断,樊母才喘着粗气勒令樊胜美拖着受伤的身体回房间。说是房间实际上就是个杂物间,房间中除了各种杂物就是用几块木板搁在两张凳子上的床。小樊胜美听到门外客厅中传来母亲骂骂咧咧的声音,不过一会又听到母亲和哥哥给回家的樊父告状,父亲也不管樊母已经收拾过樊胜美,从阳台拿了个铁衣架就将小樊胜美拖出房间,又是一顿毒打。
樊父也是个窝囊废,将厂里工作的所有不顺心全部算到这个不满10岁的小女孩身上,将樊胜美打的皮开肉绽,甚至一棍子打在樊胜美的后脑勺,樊胜美顿时就不行了,嘴角甚至渗出鲜血时,樊父才放下衣架,粗鲁地拖着小女孩扔回房间,也是这两顿毒打,让小小的樊胜美丢了性命。
现在嬑笙变成樊胜美,可不会就这么算了,她也不着急从空间找修复身体的丹药,而是悄悄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樊父樊母带樊胜英出门,才打开杂物间的门。樊胜美吃了颗造血丹,瞬间身上的伤口的血流的更汹涌,滴在地板上,宛如恐怖片一般,她忍着身上的剧痛,跌跌撞撞地走出樊家,向楼下走去,血也滴滴答答流了一路,直到樊胜美走到楼下,遇上陆陆续续下班回来的邻居。
这里是厂里分的房子,楼上楼下不但是邻居也是工友,这些人对樊家经常打骂樊胜美也知晓,但看着眼前樊胜美的惨状,还是忍不住心惊,这是把孩子往死里打啊,就算樊家夫妻重男轻女也不至于啊。
看着孩子的惨状,尤其是樊家隔壁邻居王阿姨发现樊胜美后脑勺的鲜血和楼道中的血迹,再也顾不得问其他的,赶紧招呼邻居分成两拨人,一拨人去找樊胜美父母,一拨人赶紧将樊胜美送到厂里的医院。终于来到医院,樊胜美才放心昏过去,昏倒前还不断呢喃:“妈妈,妈妈不要打我,米饭已经蒸上了,菜也洗好了,马上就炒菜……”
这些邻居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因为孩子做饭慢就要打人,而且这孩子还在上小学,这会才晚上六点,米饭蒸好,炒菜几分钟就好,有必要为这点小事打孩子吗。
这会医院的医生都陆陆续续下班,只有1个值班医生和3个值班护士,几人赶紧将樊胜美抬进医务室,给她处理伤口。整个急救持续了4小时,后脑上的伤口医生缝了针上了药。忙完这一切,医生走出医务室,这会只有王阿姨还等在医务室外,其他邻居都去找樊父樊母了。
想到孩子身上的伤,想到因为没有麻药,在他缝针时,孩子咬着牙一声不吭的可怜样子,值班医生都忍不住对向邻居王阿姨发火:“孩子还小,有什么事情不能说,非要动手,全身上下的皮肉都打烂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妈妈,是把孩子当仇人对付吗,你自己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