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乌黑的暗器。
那枚暗器如同索命的幽魂,在空中划出一道死亡的弧线,直奔黎水元的面门而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他的瞳孔急剧收缩,他甚至能感受到暗器尖端破空而来的冷风。
生死一线间,黎水元的肌肉记忆接管了身体,他的身体本能地一顿就要一个前滚避开,可是瞬间他又想到胯下就是那道鱼线,如果前滚的话左腿势必要刮到鱼线。
鱼线那端连接的是什么,他不敢去尝试,硬生生的顿住前倾的身体,高抬腿直直的向后倒去。
暗器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冰冷的金属擦过皮肤,留下了一道刺痛的痕迹。
黎水元的心脏在胸腔中狂跳。
他不知道的是,那道鱼线根本就是障眼法,两端就是系在那里,没有连接任何东西,急切之间刘东没有更多的时间布置陷阱,只能虚虚实实用以迷惑敌人。
而弹射出去的东西更是在张宝德的急救箱里拿的一根用来注射用的皮管,两端固定好,抻直了挂在钩子上,前端放了一个缝衣用的顶针佯装暗器。
一切都在刘东的计算之中,他的时间拿捏的也极为到位,就在黎水元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的同时,他深吸了一囗气,凝聚了全身的力气,猛的从沙后面扑出,一抬手对着黎水元倒下的位置扣动了扳机。
黎水元的反应快如闪电。
他在倒地的瞬间猛地用肘部一撑地面,身体在空中翻滚扑向了玄关,他就像一只训练有素的猫科动物。
就在他钻入玄关后面的瞬间,刘东的枪声追着他的屁股,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留下一道灼热的痕迹。
黎水元能感觉到子弹的炙热和死亡的气息,他的心脏狂跳,但他的动作却更加迅。
枪声在狭窄的客厅里回荡,刘东不断地扣动扳机,子弹如同愤怒的蜂群,朝着黎水元倒地的方向倾泻而来。
一块块木板的碎片飞溅,尘土飞扬,黎水元在尘雾中翻滚,每一颗子弹都似乎贴着他的皮肤掠过。
枪声并没有引起外面人的注意,这条路行人较少,住户分布的也较散,几个骑自行车上班的人过去就基本上没什么人了,还有两天春节,喜欢放鞭炮的小孩更是早早的在外面叮当的放了起来,所以屋子里的枪声没有惊动其他人。
黎水元动作灵敏,心思缜密,躲避子弹的同时他也在心里默数着对方的枪声。
一般的手枪弹容量都是八,像他手里的p226十五的供弹量的情况少之又少。
在听到&0t;咔&0t;的一声轻响后,黎水元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
在一声轻响的同时,已然翻滚在地上的黎水元双脚在墙面上一蹬,整个人已经贴着地面激射而出,手中的短枪更是如爆豆一般打向沙后面,他绝不能给对方换弹夹的机会。
只见沙上的皮革瞬间被撕裂,白色的海绵填充物暴露在外。
子弹穿过沙,余力未消,将背后的墙壁打出一个个小洞,粉尘四散。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仿佛在诉说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沙上的靠垫被冲击力掀起,纷纷扬扬的羽毛在空中飘荡,犹如一场悲伤的雪。
沙周围的地面,散落着子弹碎片和皮革残渣。
原本温馨的客厅,此刻变得狼藉一片,让人触目惊心。
沙挡不住子弹,这是刘东非常清楚的一个事实,未雨绸缪,有备无患,他早把厨房里的一口铁锅搬到了沙后面。
铁锅也根本挡不住子弹,里面还塞了一床浸湿了的棉被,刘东简直把防卫措施做到了极致,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太糟糕。
黎水元的眼神锐利如鹰,手中的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
随着他一步步逼近那庞大的皮质沙,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