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哐当!——”
说着,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之大带倒了椅子.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拉苏三人齐齐惊叫一声,猛地后退一步,后背紧紧贴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他骂我什么?”
“嗯?你们想知道他昨天晚上像训斥一条不中用的狗一样骂了我什么吗?”
“骂我痴心妄想!”
“骂我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骂我这条狗居然连摇尾巴都不敢!”
“哈!”
“真好笑!”
“他也不想想是谁让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瓦龙面色涨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在狭小的房间里焦躁地踱步,手指神经质地揪着自己本就凌乱的头发。
“老大!老大您冷静点!求您了!”
阿奋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感觉自己快尿裤子了:“圣主...圣主他...他可能是为了您好啊!”
“他不想您...不想您陷得太深...”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为了我好?”
瓦龙猛地停下脚步,转身死死盯住阿奋,那眼神让阿奋瞬间噤声,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撕碎:
“把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操控,让我去接近她,去奉承她,去讨她欢心!”
“这叫为我好?!”
“好!那我照着这些去做了!”
“可结果呢?!”
“在我还不知道如何和对方交流的时候!”
“他就一盆冰水浇下来!”
“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这都是他的计划,我只是个工具,一个连动心都不受自己控制的工具!”
“混蛋!”
极致的屈辱和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
瓦龙再也无法忍受,他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
“砰!!!”
一声沉闷而巨大的响声在狭小的房间里炸开!
墙皮簌簌落下,露出里面粗糙的合金骨架。
他的指关节瞬间红肿破皮,鲜血渗出...
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满腔无处发泄的怒火和悲哀。
“他把我当什么了?!“
“一头看见异性就会发情的种猪吗?”
“呼!——呼!——”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瓦龙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以及他拳头砸墙后那沉闷的回音在墙壁间嗡嗡作响。
“......”
拉苏、阿奋和周紧紧地挤在一起,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们从未见过自家老大如此失控...
如此...
脆弱...
这远比任何雷霆震怒都让他们感到恐惧...
都让他们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
心疼...
“别...别生气了...老...老大...”
周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那白老板...她...她知道吗?”
“知道圣主...知道你..你其实...并不是真的...”
“我管她知不知道!”
瓦龙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颓然地顺着墙壁滑坐回那张冰冷的硬木椅子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