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曾耗费漫长岁月,近乎痴迷地追寻过人类文明长河中,几乎所有的历史载体。”
白月魁的声音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平静。
“从尼罗河畔被烈日烘烤、刻满楔形文字的泥板文书...”
“到恒河岸边承载着古老梵音、浸染岁月微光的羊皮卷轴...”
“从东方那片青翠竹林深处,以墨与竹简编织的智慧经纬...”
“到西方修道院幽暗烛光下,僧侣们用金箔与彩绘装点的华丽手稿...”
“乃至现代信息洪流里...”
“那以光速奔涌于全球网络神经末梢的、由0和1组成的庞杂字节洪流...”
“无论是有形的、可触摸的物质载体...”
“又或是无形的、瞬息万变的数据脉冲...”
“我近乎穷尽了这颗星球上,所有能被称之为‘记录’的存在形式...”
“一切试图隐藏的、被遗忘的、被扭曲的碎片...”
“都在我的视野中被审视、被串联。”
“然而...”
说到此处,白月魁微微停顿。
她清冷的目光,扫过不远处巨大投影中那独属于恶魔主君的狰狞面孔:“在这浩瀚如烟海,贯穿数千年时空的庞大记录体系里...”
“没有任何一卷资料...”
“没有任何一行文字...”
“甚至没有任何一幅图像...”
“曾留下过与你形态、能力、乃至存在方式相符的半点痕迹!”
白月魁向前踏出一步,一股无形的气场从她的身上扩散开来。
“哪怕是在人类想象力最狂野的边界,在那些光怪陆离,挑战认知极限的神话传说里!”
“又或者是在那些口耳相传、只在最隐秘角落流传的禁忌故事中!”
“也从未有过只言片语,能够指向你这样的生物!”
“而这...”
“对于一个信息爆炸,连一个人孩童时期的涂鸦都可能被数字备份的时代而言!”
“则是一则彻头彻尾的悖论!”
“既不合常理,更在概率上无限趋近于不可能!”
“这绝非简单的遗漏或未知,这是一种本质上的缺席...”
“想象一下...”
白月魁抬起一只手,指尖仿佛在虚空中勾勒无形的轨迹:“万事万物,只要存在于这个物质宇宙,只要与构成世界的法则有过哪怕最微弱的交互!”
“它就必然会在时空的湖面上留下涟漪,留下独属于它的那一抹可以被捕捉!被解析!被归档的痕迹!”
“而你的存在方式...”
“则像是一颗足以摧毁岛屿的陨石投入大海,结果却是诡异地没有激起一丝水花!”
“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异常,是覆盖在你们身上,一层无法解释的信息真空!”
“哼!”
一声饱含着被冒犯的哼响,猛地从圣主巨大的鼻腔里爆发出来!
此刻...
他那对猩红的眼瞳,危险地眯成两条狭长的缝隙,毫不掩饰其中翻腾的轻蔑与不耐:“浩瀚宇宙!”
“深邃时间!”
“你这渺小如尘埃的凡人!”
“居然敢断言自己看完了所有的记录?!”
“窥尽了所有的奥秘?!”
“你的傲慢简直...”
“你先别说话!”
白月魁的声音平静无波,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