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港湾的精神系异能者，是实验体吗？”沐昭侧目看着宋飞英。
宋飞英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这种问题，我不可能回答的。”
沐昭淡笑道：“你这句话，也已经算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宋飞英无言以对。
她明白，在一个全脑操控的精神系面前，回不回答、如何回答，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沐昭只要问出问题，总能从对方的反应推出答案。
“我听说，苏轻臣聘用Z集团的实验组为自己服务，港湾，该不会就是其中之一吧？”沐昭继续问道。
这一次，宋飞英干脆保持缄默。
但沐昭从她的精神线颜色变化推出了答案——是的，港湾的前身，就是Z集团的某个实验组。
好在，沐昭没有再继续问了。
宋飞英暗暗松了口气。
两人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这里存放着一台闲置的意识设备。
宋飞英说：“这台设备闲置好一段时间了，港湾暂时用不上，可以借给沐少将。”
这种高精密、高技术的仪器，成本高得可怕，怎会闲置在此？
沐昭警惕地问：“它为什么被闲置了？”
宋飞英意有所指地说：“它曾经是为一个很特殊的精神系异能者专门打造的，只可惜，那人如今已不在港湾了。”
沐昭蹙起了眉——虽然看不到宋飞英的神情，但她的精神线状态不对劲，这句话好像在暗指什么……
而且沐昭有种直觉，宋飞英暗指的这个事情，与她有关。
定了定心神，她问道：“我想知道，你所谓的这个特殊的精神系异能者，名字叫什么？”
宋飞英保持沉默。
“我认识他吗？”
宋飞英仍然沉默。
“该不会，就是在说我吧？”沐昭带着讽刺的语气打趣道。
原本只是胡乱猜测，没想到，宋飞英神情一顿，下意识瞥了她一眼。
这一眼，与一个确定的回答没有区别。
宋飞英是故意的，她不明着说，但就是给了很多很多的暗示。似乎是想打破沐昭的定力，看她为此烦扰、纠结、精神动摇。
沐昭深呼吸一口气，迅速整理了混乱的思绪，“最后一个问题，我曾经，是港湾的一个实验体吗？”
这里的“我”，自然指的是原主，而并不是沐昭本人。
原主既然是港湾的人，那她的记忆有可能被动过手脚，她穿越到原主身上之前，原主曾经的那些过往，说不定也都是假的。
“一朵自由生长的野花，会盛放出动人的生命力。我曾经和苏轻臣说过这句话，但他并不同意我的观点。他不在意这些，他只想要把花雕塑成他喜欢的形状。”
宋飞英缓缓地说道，“于是，港湾在他的掌控下，走上了这样的道路。”
沐昭听明白了：看来原主的确曾经是港湾的实验体。
“那我为什么没有这段记忆，是我的记忆被删除了吗？还是说，我过去的那些记忆，都是假的？”
宋飞英摇摇头：“只是篡改了你作为实验体的那部分记忆，你算是港湾的第一个实验体，那时苏轻臣还没那么激进，采取的手段也没那么极端。
在你之后的，尤其是宁语……就没你这么幸运了。”
沐昭讽刺地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原主竟然也是实验体，真是一个令人唏嘘的巧合。
可仔细想想也对，她身上这趋近完美的全脑操控的能力，如果真要靠随机进化，概率也太小了，几乎约等于零。
沐昭绕着这台仪器仔细观察了一圈，问：“这台仪器闲置了这么久，怎么确认它还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