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们是站在稷下学宫一方还是燕王府学宫一方,都会得罪人,这是免不了的,无法回避。
"
顿了顿,陈钰继续道:
"若是我们站在稷下学宫一方,那就等同于和中兴侯站在了一起,得罪了燕王和允炆皇孙。
"
"若是我们站在燕王府学宫,那自然也就得罪了中兴侯、秦王、晋王、凉国公、允熥皇孙。
"
"这其中就没有两全其美之法,必须做出选择。
"
"那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好选的?
"
陈钰的话让在场的商贾都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有人轻轻点头表示认同,有人则陷入了更深的思考。室内一时间只剩下烛火摇曳的声音,偶尔传来茶盏轻碰的脆响。有人不自觉地用手指敲着膝盖,发出细微的声响,节奏凌乱。
是啊,无论是怎么选,都会得罪另一边的人,这意味着得罪人已经是必然,无法避免。
"眼下无非就是看得罪谁的问题。
"
"那陈某敢问诸位,我等与燕王可有关系?
"
"我等与允炆皇孙可有关系?
"
其余的商贾被问沉默了,有人低头思索,有人摇头叹息,有人欲言又止,最终却什么也没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烛火都似乎静止了。院外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得室内寂静。
陈钰继续道:
"既然全然没有交集,那也就是说,倘若我们要投靠燕王和允炆皇孙一同建设燕王府学宫,那就要和其他商贾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竞争,没有优势,难以出头。
"
"可若是我们继续在秦王和中兴侯这边,至少有老胡这个纽带,而且中兴侯与我等已然熟悉,知根知底。
"
"若是如今再转而支持燕王和允炆皇孙,岂非舍近求远?不明智啊。
"
陈钰继续说着,而周遭的商贾也全都陷入到了沉默中,只有烛火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有人已经开始微微点头,眼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大家眼眸攒动,都在思考着陈钰所说的这番话,细细品味,琢磨其中的深意。
越是细品,越是觉得陈钰所言有理,句句在理。
"陈老板所言不错,我们的关注点其实错了!
"
"我们关注的不该是选哪一方,事实上此前我们就已经做出了选择,没有回头路了,只能继续往前走。
"
"眼下我们该考虑的,应该是如何在稷下学宫站稳脚跟,巩固我们的地位,争取更多的利益。
"
"我老马此次已然获得了一个入学名额,可家中尚还有一子,若是能借此与中兴侯打好关系,来年能弄到个名额,这才是大事!关乎家族未来。
"
姓马的商贾眼中精芒攒动,不由咂舌心中想法脱口而出,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椅子扶手,身子微微前倾。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略微提高,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响亮。他的脸上泛起红光,显得很是兴奋。
"去去去,好你个老马!有名额了还和我们抢名额,我们这些没名额的怎么算?太贪心了。
"
"老胡,你可得给我们向中兴侯多多美言两句啊,我们还等着名额呢。
"
胡老三闻言笑了,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他的笑声在夜色中回荡,打破了先前的凝重气氛。
"哈哈哈哈,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