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等着看她失败后乖乖回到巡逻队,别再‘惹麻烦’而已。”
“你胡说!”牛局长终于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厚重的手掌紧紧握成拳。“警局有警局的规矩,我给她时间,已经是破例……”
“规矩?”我直接打断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怀表。
表壳上还沾着点血渍,我却毫不在意地打开,表盘上的指针在手电筒光下清晰可见,时针刚过凌晨两点。“你给了她48小时,从昨天中午她接案到现在,已经过去38个小时了。所以按理来说,还剩下十个小时,足够我们查清真相,找到水獭奥獭顿。”
怀表的齿轮转着,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和林间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我合上表,揣回口袋里,又故意抬手按了按左臂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表现出一副落在其他人眼里,倒像是真的快撑不住了的样子。
“所以我们就先失陪了。”我往朱迪身边靠了靠,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示意她别摘警徽,指尖的温度让她微微一怔。
“我们还有线索要查——曼查斯跑的时候往西北方向去了,那边靠近废弃的缆车线路,说不定能找到它的踪迹,顺藤摸瓜找到水獭顿。”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的警员,最后落回牛局长身上,语气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笃定:“而且我这伤也撑不了多久,得赶紧找地方处理,总不能让一个‘重要人证’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耽误了你们查案的‘规矩’,对吧?”
朱迪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收起要摘警徽的手,攥紧手电筒,跟着我往后退了两步。
尼克也适时走上前,站在我们身边,嘴角勾着惯有的轻佻笑容,却对着牛局长摊了摊手:“局长,人家说得也有道理,十个小时而已,不如再等等?万一真能找到水獭顿,也算给你们警局省了麻烦,不是吗?”
牛局长盯着我们看了半天,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厚重的蹄子在地上蹭了又蹭,落叶被碾得粉碎,最终还是没再坚持让朱迪交回警徽。
他沉默了几秒,才沉沉开口道:“十个小时。如果到时候找不到奥獭顿,也拿不出能定罪的证据,霍普斯,你就主动递交辞呈,别让我开口!”
“是!谢谢局长!”朱迪立刻挺直脊背,眼睛里重新亮起光,胸前的警徽也跟着晃了晃,像是又找回了当初的底气。
我没再多说,转身往一处方向走去。
受过伤的左臂的疼越来越明显,每走一步都像有针在扎肌肉,可我却故意把脚步放得稳些,没让身后的人看出破绽。
朱迪和尼克跟在我身边,朱迪还悄悄拉了拉我的袖子,声音压得很低:“你的伤……真的能撑到去处理吗?我们现在往缆车那边走,会不会太冒险了?”
“放心,死不了。”我侧过头,对着她眨了眨眼,嘴角又勾起那抹玩味的弧度。
“而且缆车线路那边有废弃的值班站,里面有急救箱,正好能处理伤口,还能避开那帮人,总不能让他们跟着,打乱我们的节奏。”
尼克挑了挑眉,凑过来补充:“再说了,曼查斯那么大的体型,跑过缆车轨道肯定会留下痕迹,说不定还能找到它掉的毛或者爪印,比在林子里瞎逛强多了。”
我们三个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身后牛局长的目光还落在我们身上,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怀疑,有不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前方终于出现了废弃缆车的轮廓——锈迹斑斑的滑索轨道沿着林间的缆绳蜿蜒,几节绿色的缆车车厢紧靠在站台附近。
朱迪跑了过去,推了推最近一节缆车的门,“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里面的座椅上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