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无名的海岛，被东海舰队设为临时的秘密据点。
潮湿的海风吹过，带来了浓重的血腥味。
被俘虏的几十名泰西士兵，如同待宰的牲畜，被捆绑着跪在沙滩上，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绝望。在他们面前，锦衣卫设立了临时的刑讯架，几名校尉正不紧不慢地烧着烙铁，火星四溅。
朱棣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身披黑色大氅，面沉如水。他甚至没有看那些俘虏一眼，只是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佩刀。
那种彻骨的漠视，比任何直接的威胁都更让人感到恐惧。
审讯开始了。
被第一个拖出来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士兵。
锦衣卫的千户甚至懒得问话，直接将烧得通红的烙铁，按在了他的胸口。
“滋啦——”
皮肉烧焦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那名士兵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嚎。
跪着的俘虏们吓得浑身筛糠，几个胆小的已经失禁，腥臊的气味混杂在空气中。
“我问，你答。”锦衣卫千户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谈论天气，“你们从哪里来？船队有多少船？来这里做什么？”
那士兵在剧痛中，断断续续地用蹩脚的汉语喊着：“魔鬼……你们是魔鬼……”
千户皱了皱眉，似乎失去了耐心。他挥了挥手，两名校尉上前，将那士兵的四肢死死按住。
“既然嘴硬，那就不用要了。”
冰冷的刀锋闪过，那士兵的舌头被硬生生割了下来。
惨叫声戛然而止，化为呜咽的血沫。
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彻底击溃了所有俘虏的心理防线。
第二个被拖出来的时候，不等锦衣卫用刑，他便涕泪横流，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但朱棣要的，不止是这些。他的目光，落在了人群中一个特殊的人身上。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尽管同样被捆绑着，脸上也满是恐惧，但眼神深处，却还藏着一丝与普通士兵不同的镇定。
正是那名传教士。
“把他带过来。”朱棣终于开口。
传教士，名叫马特奥，被两个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拖到了朱棣面前。
“告诉我，你的一切。”朱棣的声音很平静。
马特奥深吸一口气，似乎想找回一些尊严：“我是主的仆人，我不会向异教徒屈服。你们可以杀死我的身体，但无法玷污我的灵魂。”
“是吗？”朱棣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残忍的玩味。
他没有再理会马特奥，而是对锦衣卫千户使了个眼色。
千户心领神会，走到一名年轻的俘虏士兵面前，将一把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
“最后问你一次，”朱棣看着马特奥，声音依旧平静，“你，说不说？”
马特奥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可以接受自己的殉道，却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因为自己的“坚守”而死。
他的嘴唇颤抖着，信仰与人性在他心中剧烈地交战。
“噗嗤。”
锦衣卫的刀，没有丝毫犹豫。
年轻士兵的脖颈喷出一道血泉，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下一个。”朱棣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马特奥彻底崩溃了。他跪伏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沙滩，放声痛哭。他所有的信仰，所有的骄傲，在东方帝王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绝对冷酷面前，被碾得粉碎。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马特奥将他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