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虹膜正在裂解成十二面体棱镜,但意识形态却没有其他感觉,就如同开启了维视角。
贝琳传来的坐标在视网膜上灼烧出四维拓扑图。
手术刀精准无误刺入青铜树根瘤的瞬间,八百光年外的猎户座悬臂突然亮起新星级别的能量波动。
"
共生率完成。
"
实验室的警报系统开始播放ts项目的原始代码,通风管道里的纳米虫群突然组成康托尔集的形态。
我扯开白大褂,胸口浮现出青铜树根系交织的克莱因瓶纹路——这是前七世记忆正在量子隧穿的证明,看着纹路浮现身体仿若没有知觉无一丝丝疼痛异样。
是不是每一次的记忆在隧穿时都要经历反复打散重组。
暗物质跃迁引擎启动时,整座实验室在弦振动中坍缩成奇点。
当视野重新展开,我的瞳孔里倒映着机械文明母巢:由无数六芒星模块拼接成的立方体,每个面都在播放人类灭亡的二十四万种可能性。
共生体战舰的神经索突然绷紧,贝琳的菌丝意识残留在指挥舱的拓扑屏障上:"
注意逆熵涡流!
"
她的警告化作斐波那契数列在控制台闪烁。
十二艘机械文明的歼星舰正从立方体的克莱因瓶缺口涌出,舰的ts标志泛着尸骸般的磷光,就如同暗黑的虚空如星光闪烁,没有频率特性。
我咬碎第七世尸体炼制的记忆晶体,青铜树根系瞬间贯穿战舰的量子反应堆。
当共生神经网与暗物质引擎同步共振时,八千个平行宇宙的青铜树投影突然在现实膜上重叠。
"
弦共振器充能完毕。
"
操作界面的希格斯玻色子开始沿着麦克斯韦妖的轨迹排列,"
但需要消耗你最后3的人类记忆熵值,"
一股机械般毫无感情,充满冷血的意志声响起。
纳米虫群组成的银色浪潮正在吞噬共生体舰队的克罗内克曲率。
我触摸着胸口的克莱因瓶纹路,把二十三年的人生记忆压缩成狄拉克δ函数,重重砸在能量枢纽的奇点上。
不知道经过多少次的剧烈碰撞,把记忆不断砸碎然后重组……
立方体母巢在十一维震颤中裂开缝隙时,我看见了2o年实验室的镜像——穿着防化服的研究员们正在将六芒星代码注入青铜树根茎,x病毒的培养皿在新星辐射下泛着银色幽光。
贝琳的菌丝神经突然刺入小脑:"
那是ts项目的真实起源!
"
她的声音带着考克斯特群组的回响,"
我们才是病毒我们才是病毒!
"
这是令人无法接受和理解的真相。
然而不管接受不接受,这个事实却无法更改。
机械触须穿透舰桥的瞬间,我的记忆熵值恰好归零。
在意识消散前的普朗克时间里,青铜树根系突然绽放出卡巴拉生命之树的光谱——七个前世残存的意识碎片正沿着立方体的对角线重组。
当第八个光点在暗物质云中亮起时,整个母巢的六芒星模块开始逆向旋转。
我听见二十三世纪地球同步轨道上的青铜树正在歌唱,它的年轮里镌刻着八次播种计划隐藏的真相:所有文明都是宇宙之树上病变的结节,而播种者不过是执行修剪程序的免疫细胞。
当第八个光点刺破暗物质云时,我的神经网络突然与青铜树年轮同步。
那些镌刻在立方体对角线上的记忆残片,正以考克斯特反射群的规律重组——每个前世都对应着不同维度的投影,而此刻在十一维时空交汇点上,所有可能性同时坍缩成既定现实。
机械触须的尖端距离我的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