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
傻柱!
你怎么样了?”
院子里像是炸了锅,刚才还只是围观吵闹,现在傻柱直挺挺地倒下去,那动静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空气好像凝固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唰”
地一下聚焦在倒地的傻柱和那个手握带血铁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神跟疯狗一样的许大茂身上。
“柱子!”
易中海第一个反应过来,那颗时刻计算着养老的心猛地一揪!
傻柱可是他养老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这要是被打出个好歹,他上哪儿再找这么个傻大个去?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扑过去的,也顾不上地上冰凉的土,
一把将傻柱的上半身搂进怀里,手指哆哆嗦嗦地去探他的鼻息,嘴里还喊着:“柱子!
柱子你醒醒!”
“中海,中海,怎么样?还有气没?”
刘海中腆着肚子,紧随其后,努力挤到最前面,脸上写满了惊慌,但更多的是一种“终于出大事了,该我老刘主持大局”
的兴奋感。
他心里飞快盘算着,这事儿可大可小,处理好了,能显出他二大爷的威信,处理不好,要是真出了人命,他可担不起责任。
阎埠贵也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凑过来,那双三角眼滴溜溜乱转,跟菜市场挑拣坏了的烂菜叶子一样。
他先是飞快地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傻柱,看到他后脑勺迅肿起的大包和渗出的血丝,心里“咯噔”
一下。
我的乖乖!
许大茂这孙子下手真黑!
这一锹下去,怕是不轻。
随即,他又看向脸色煞白、但眼神依旧带着疯狂恨意的许大茂,心里琢磨开了。
这下热闹了!
医药费、赔偿费……傻柱肯定不能善罢甘休。
许大茂这放映员的工资,够不够赔还两说呢。
嘿,最好闹大点,看他们怎么收场。
秦淮茹抱着棒梗,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人群稍微靠后的地方。
她脸色白,心怦怦直跳。
一方面,看到傻柱被打倒,她心里莫名地慌了一下,毕竟傻柱平时没少往她家拿东西,是她重要的“饭票”
;
但另一方面,看到许大茂那副豁出去不要命的疯狗样子,她又觉得害怕。
这俩人要是真往死里掐,以后这院里还能安生吗?
更重要的是,傻柱要是真完了,她和贾家的日子……
她不敢想下去,下意识地搂紧了棒梗,只盼着这事儿赶紧过去,千万别把自己家牵扯进去。
而那个点燃了导火索,此刻却站在风暴中心的许大茂,在铁锹砸中傻柱后脑勺的那一刻,巨大的反作用力让他踉跄了一下。
看着傻柱像根木头桩子一样倒下,听着那沉闷的落地声,他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
随即,一股混杂着报复得逞的快感和闯下大祸的恐惧的情绪,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握着铁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傻柱,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喃喃:
“该……该!
谁让你打我……谁让你害我断子绝孙……”
“哎哟!
我的天爷啊!
杀人啦!
打死人啦!”
就在这时,贾张氏那特有的、穿透力极强的嚎叫声响彻了整个院子。
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人群缝隙里挤了进来,一看到傻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后脑勺还隐约有血迹,顿时戏精附体,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啕,
“天杀的许大茂啊!
你这个黑了心的烂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