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地传入银染耳中,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敲打在凝滞的空气里,“可能有大事生。”
他顿了顿,那双银色的眸子,仿佛穿透了银染精心维持的笑容,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
“你……”
他的目光扫过银染腰间的折扇和手中的烟枪,如同扫过两件无关紧要的玩物,“和你的组织,做好准备。”
话音落下,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银光一闪!
如同撕裂暮色的银龙!
御国千夜的身影,已从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厅门还在微微晃动,门外,是寒高庄寻常的、被暮色和剑网笼罩的黄昏景象,仿佛刚才那神只般的降临,只是一场幻觉。
“呼……”
直到那银色的身影彻底消失,银染才仿佛被解除了定身咒,长长地、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这一口气,仿佛抽走了他脊梁里支撑的某种力量,让他盘坐的身形微微松懈下来。
厅堂里死寂一片,只有烟锅里那点暗红的火星,还在孤独地明灭,映着他脸上那丝已经有些僵硬的微笑。
他拿起黄铜烟枪,凑到嘴边,深深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气涌入肺腑,带来一丝熟悉的灼痛感,才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大事……”
银染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眯眯眼望向门外沉沉的暮色,那里面,翻涌着与方才慵懒享乐截然不同的、如同深潭般的幽暗与算计。
折扇在掌心无意识地转动着,冰凉的扇骨硌着皮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