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灼灼:“还是说你不在房间里,正在做什么别的事?”
“……你怎么这么急。”江淮笑了一下,“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让我想想是个什么情况。”
宴巡顿时闭上了嘴,表情明显不太好看。江淮没看他,食指关节无声地敲了敲桌子整理思路,宴巡收回视线,不自在地盘起了左手的菩提串。
黎莉盯着他那串油光水亮的菩提子看了一会儿,又看向另一端的江淮。
真是奇怪,他们俩一个敲桌子一个转手串,都没发出任何声响,但节奏居然刚好统一、分毫不差……是巧合还是有人在抄袭?
“那个时候我确实不在房间里。我在偷偷翻白有钱的最新版遗嘱,顾医生没有进来过。”江淮说,“但是我翻了半天,只翻到她身体检查报告之类乱七八糟没有用东西,估计是把遗嘱藏起来了。”
他思考完毕,敲击的指关节停了,反过来扣在桌子上,黎莉惊喜发现宴巡盘珠子的手居然也跟着一起放下,还真是在抄袭:“后来门口铃声响了,我估计应该是庄没钱来拜访了,刚好一直没翻到,就决定算了。准备下楼给他开门的时候发现顾医生在楼下,就直接回卧室休息了。”
江淮撑着头看向宴巡:“因为心情不好,我关卧室门还挺重的。你和白有钱在办公室说事情,居然没听见吗?”
宴巡没有吱声,他宽容地替对方找补:“好像是离得有点远,你分不清是哪个房间的门也正常。”
江淮控制着宴巡有意回避自己本体的视线,接着道:“后来我一直记挂遗嘱的事,睡得不太好,迷迷蒙蒙好像听到隔壁有人吵架,但不知道具体时间,五点闹钟响了,我就下去等吃饭了。”
他最后交代完细节:“那时候二楼没什么动静,你们已经都在客厅里了。”
“我是白姐安排完工作下楼的。”宴巡看起来不太高兴,还是替他补充道,“下楼的时候他卧室门确实已经关上了。”
他在众人疑问的目光里僵硬地说:“所以我才很想知道他这段时间里在干什么。”
“所以江淮子听见的是谁吵架?”顾书棠问。
“应该是我们三个。”庄崇看向陆予霖,“我想最后挣扎一下合作的事,结果刚上来就听见她在和白予霖吵架,还提到了我,就直接进了办公室。”
他无奈地说:“然后我就被他们一起骂了,等他们骂完就下了楼。”
……还是想不明白。
感觉他们都有动手的时间啊,江淮盯着笔记陷入沉思,甚至他自己嫌疑也很大。
庄没钱进办公室之前、白予霖下楼之前、和他确实在睡觉但没有不在场证明的这段时间,他们三个都是有机可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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