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黄鼬叫就赶紧起来了,陈溪姐在灶房煮驱虫液,说加了双倍大蒜碎和晒干的辣椒叶,煮好就能喷在棚布上,蚜虫闻着就会躲。”
她蹲下来,打开薄荷粉包,里面还掺着些细碎的艾草叶,是陈溪昨天傍晚特意混的,“陈溪姐说艾草叶要选带梗的,煮出来的水更浓,撒粉的时候也能挂在土上,不容易被风吹散。”
黄鼬的注意力全在蜂蜜木板上。
第一只蚜虫终于落在板上——通体浅绿,翅膀像透明的薄纱,刚碰到蜂蜜就被粘住,六条细腿乱蹬,却越陷越深,翅膀很快被蜂蜜粘住,再也扑腾不起来。
紧接着,更多蚜虫飞过来,有的没找准方向撞在棚布上,顺着布缝往下爬,黄鼬立刻用小爪子轻轻拨掉——它的爪子磨得圆润,不会划伤布面,拨掉的蚜虫还没落地,就被它用嘴叼起来,放在木板上粘住,连半秒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有几只特别灵活的蚜虫,居然绕开薄荷粉圈,往东侧布缝钻。
苏野的蓝光立刻追过去,光柱轻轻裹住蚜虫,带着点凉意的光让蚜虫动得慢了些。
黄鼬见状,立刻窜过去,小鼻子轻轻顶开布缝,叼住蚜虫就往木板跑,生怕它们趁机爬去真叶。
“这几只带着卵,得赶紧粘住,不然卵掉在土上就麻烦了。”
苏野的声音比平时急了点,蓝光一直跟着黄鼬,直到蚜虫被粘在木板上,才松了口气,光柱也弱了些——显然刚才集中精力控蚜虫,耗了不少能量。
林砚已经把西侧的布缝重新绑紧,用细麻绳绕着布边和竹架缠了三圈,每圈都拽得紧实,最后打了个死结。
“这样布缝只剩两毫米宽,蚜虫钻不进来,就算进来,也会被里面的薄荷粉熏走。”
她蹲下来,从帆布包里摸出个小刷子,蘸着薄荷艾草粉,往布缝里轻轻刷了些,粉末落在布内侧,形成一道淡绿的线,“里面也得有粉,双重保险。”
陈溪提着个粗陶壶过来时,壶嘴还冒着热气,散着艾草、大蒜和辣椒的混合辛辣味,离老远就能闻到。
“煮了快半个时辰,中间加了三次水,怕煮太浓烧叶子,又怕太淡没效果,试了三次才调准浓度。”
她蹲下来,壶嘴对准棚布外侧,手腕轻轻倾斜,淡褐色的驱虫液顺着布面往下流,在布缝处多停留了几秒,“布缝得喷透,驱虫液渗进布纤维里,蚜虫闻着味就不敢靠近,就算落在布上,也会被呛走。”
张梅拿着放大镜,蹲在棚子另一侧检查真叶。
镜片有点模糊,她得时不时用衣角擦一擦,才能看清叶背面的纹路。
“还好发现得早,真叶上没沾蚜虫,就是第三棵的侧芽旁边有三粒蚜虫卵,米粒大小,浅黄的,得赶紧刮掉。”
她从兜里掏出那个细齿小耙子——是用旧梳子改的,齿尖磨得圆润,轻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