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鲜多了,煮在粥里或者清炒都好吃。”
黄鼬凑过来,用鼻子轻轻闻了闻豆荚,没敢用爪子碰,怕把嫩荚碰掉。
它绕着豌豆架转了两圈,然后蹲在架旁的土埂上,尾巴绕着前爪,眼睛半睁着,像在给豆荚“站岗”,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藤蔓,怕有蚜虫爬上来咬豆荚——上次豌豆花上的蚜虫,它到现在还记着。
陈溪则走到胡萝卜苗旁,扛着小锄头准备松土。
她把锄头刃轻轻插进土里,力度刚好能撬起土块又不碰着苗根,轻轻一撬,土就松了,土粒细细的,没半点板结,还能看见土里混着的细小草籽。
“胡萝卜苗再长半个月,就能间苗了,到时候留十株壮的,让它们长萝卜,弱的拔了洗干净,撒点盐腌成咸菜,早上配粥正好,比吃干菜爽口。”她一边松土一边说,锄头的动作很轻,没碰着胡萝卜苗的浅根。
黄鼬蹲在旁边,见陈溪翻出草籽,立刻用嘴叼起来——草籽小小的,比芝麻还小,它叼着草籽往肥堆跑,把草籽埋进肥堆深处,怕草籽发芽后抢胡萝卜苗的养分。
埋完一颗又跑回来叼另一颗,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直到把翻出来的草籽都埋完,才蹲回陈溪身边,等着继续帮忙。
苏野蹲在胡萝卜苗旁,指尖的蓝光缓缓扫过苗根周围的土,光带在土里停留片刻,然后亮了亮:“有几条小根须已经扎得很深了,得撒点草木灰在根旁,能防地下虫——上次种的白萝卜就是因为地下虫,根都被啃出了小洞,最后长得歪歪扭扭的。”
她从布包里掏出装草木灰的布袋,递给黄鼬。
黄鼬叼过布袋,走到每株胡萝卜苗旁,轻轻倒出一点草木灰,倒得很匀,每株苗旁只倒一小撮,倒完还用爪子扒拉点土盖在上面,怕草木灰被风吹走,也怕太阳晒得灰气流失。
晚饭时,灶房里飘着玉米饼的香味。
张梅用玉米面和一点白面按三比一的比例混在一起,加了点温水,用手揉成光滑的面团,放在盆里醒了半个时辰,让面粉充分吸收水分。
然后她揪起一块面团,揉成小圆球,用手掌压成薄饼,饼的厚度刚好,放在烧热的铁锅里烙——烙的时候用小火,时不时翻面,烙到饼的两面都变成金黄色,饼边微微焦脆,里面却软乎乎的,还在饼里夹了点切碎的马齿苋,咬一口满是玉米的清香和马齿苋的鲜气。
黄鼬的小碗里,放了块掰碎的玉米饼,饼渣掉在碗里,它用舌头一点一点舔干净,没浪费一点。
吃完碗里的,还把碗往张梅面前推了推,用头轻轻蹭她的膝盖,喉咙里发出“唧唧”的软声,像是在问“还有吗,还想吃一块”。
张梅笑着又掰了一小块放进它碗里:“慢点吃,别噎着,晚上吃太多不好消化。”
夜里,月亮升得老高,银辉像层薄纱似的洒在菜园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