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一碰就能感觉到冰凉的刃口,她特意把羽毛调整到朝外的方向,万一近距离缠斗,能多道划击的力道;
断线钳别在腰后,钳柄缠了圈软布,握起来不硌手。
她蹲下来,摸了摸黄鼬的耳朵,指尖能感觉到它耳后细软的绒毛:“明天你跟我去窑厂,遇到挡路的菌丝就撒粉,看到腐行者就往它们眼睛里扔小石子,行吗?”
黄鼬立刻站起来,叼起地上那根磨得油光锃亮的细树枝,蹭了蹭她的手心,小尾巴晃得像朵盛开的小绒花,显然是妥妥应下了。
这晚没人能真正合眼。
林砚靠在门口的老木柱上,手里始终握着军刀,耳朵贴在微凉的木头上,捕捉着外面每一点动静——风刮过篱笆的藤蔓,发出沙沙的轻响;
远处窑厂方向偶尔传来模糊的嘶吼;
黄鼬趴在她脚边,前爪始终搭在她的鞋面上,时不时抬起头,往窑厂方向望一眼,再把头埋进爪子里,没一会儿又抬起来。
苏野的蓝光每隔半个时辰就会光带快速扫过农舍周围的草丛、沟沿和篱笆根,确认没有腐行者趁夜偷袭;
张梅起来了三次,每次都提着小灯,轻手轻脚地走到作物区,蹲在藤网旁,借着灯光仔细检查每一棵幼苗,确认没有菌丝偷偷爬上来,才放心地吹灭小灯回瓦房;
陈溪则在篱笆和深沟之间来回踱步,手里攥着把艾草粉,发现哪里的粉层被风吹薄了,就赶紧补撒一把,连沟沿的石缝里都没放过。
天刚蒙蒙亮,第一声尖锐的嘶吼就像利箭般划破了晨雾——不是普通腐行者那种杂乱的咆哮,是变异腐行者独有的、带着疯狂戾气的嘶吼,从窑厂方向直冲过来,震得篱笆上的铃铛都叮铃乱响。
苏野的蓝光瞬间暴涨,像道刺眼的闪电扫向远处:“来了!至少二十只!变异腐行者在最前面,身上的菌丝铠甲比昨天厚了一倍,像裹了层硬壳!它手里的朽木还缠着带火星的菌丝,一甩就有火星掉下来,落在草叶上就能烧个小坑!”
林砚立刻站直身子,最后摸了摸黄鼬的头:“咱们走,按计划来,别慌!”黄鼬紧紧跟在她身后,往窑厂方向跑。
晨露把半人高的草丛打湿,裤脚很快就沾满了潮气,鞋子踩在泥地里发出“噗嗤”的轻响。
草丛里的菌丝比昨天稀了些,显然是变异腐行者把大部分能量都吸到自己身上了,黄鼬偶尔停下来,用小爪子扒开挡路的草茎,往藏在下面的菌丝上撒点艾草粉,菌丝瞬间蜷曲变黑,给她们让出一条通路。
农舍这边,陈溪已经点燃了两根手腕粗的火把,火焰窜起半尺高,映得她脸上满是红光。
她把其中一根递给张梅,另一根自己握着:“你守在作物区的藤网旁,千万别让腐行者靠近幼苗,尤其是‘绿芽’,它刚冒新叶,经不住折腾。我去帮苏野守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