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能炸能扎。”
四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的光。苏小满最后看了一眼石床上的林婉儿,她眉心的定神针尾端,红丝线仍在微微颤动,像一颗不肯熄灭的火种。
“走吧。”他转身走向洞口,风雪灌进来,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秦越背着药鼎紧随其后,鼎身的聚灵阵纹路在黑暗中亮起微光;柳风握着撬棍,脚踩在雪地上悄无声息;石磊提着雷火弹皮袋,每一步都沉稳如石。四人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只留下洞内摇曳的烛火,照着石床上沉睡的林婉儿,和油布上那个空了的位置——那里曾摆放着他们的希望,如今,他们要把希望变成现实。
夜色更深,寒风更烈,炼魂坛的方向传来隐约的更鼓声,寅时三刻,越来越近了。而他们的行囊里,藏着的不仅是药、是针、是火,更是一腔孤勇,和一句无声的誓言:此去,必救她归来。
青铜药鼎的火焰在雪洞中噼啪作响,将苏小满的影子投在石壁上,拉得颀长。他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手中握着那支干枯的金银花,花瓣虽已脆硬,却仍带着药王谷的药香。洞外风雪呼啸,炼魂坛的黑气如同巨兽的阴影笼罩着无回峰,而洞内,药王谷弟子们的脸庞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带着决战前夜的紧张与疲惫。
“还有一个时辰。”苏小满的声音沙哑却带着穿透力,目光扫过秦越、柳风、石磊三人,“我知道大家累了——秦师弟熬药熬得指尖起泡,柳师弟的银针囊磨破了手腕,石师弟为了引开傀儡尸,左腿被毒蝎卫的弩箭擦伤。但我们现在放弃,林婉儿就真的没救了。”
他举起那支金银花,花瓣在火光下泛着微光:“婉儿去年摘这花时说,金银花又名‘忍冬’,越是天寒地冻,开得越旺。她说要在药王谷的每个角落都种上金银花,让病人闻着药香就能安心。可现在,她躺在那里,连睁开眼看看花的力气都没有。”
秦越的眼圈红了,他放下手中的银针,声音带着哽咽:“苏师兄,我们没怕过!只是……怕万一失败……”
“没有万一!”苏小满猛地打断他,将金银花按在胸口,那里的玉瓶传来温热的触感——装着清心通窍膏的羊脂玉瓶,还带着他心口的温度,“《禁方残卷》在我们手里,千年雪莲蕊、幻心草芯、醒神砂,三味主药齐了;柳师弟改良的‘引邪针’能吸附邪力,石师弟的雷火弹能炸碎傀儡,秦师弟的‘聚灵阵’能护住心脉。我们有药、有针、有刀,更有彼此——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他转身看向石床上的林婉儿,她颈侧的伤口已不再渗血,眉心的定神针尾端,红丝线微微颤动,如同风中残烛却不肯熄灭的火苗。“她还在等我们!等我们带她回药王谷,等我们在药圃里种下金银花!”苏小满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泣血般的决绝,“我苏小满以药王谷弟子的名义起誓,今日若不能毁石救她,便让这锁魂丝余毒蚀尽我的心脉,永世不得轮回!”
“师兄!”秦越三人同时起身,青铜药鼎的火焰将他们的身影映照得如同战神,“我们跟你一起!”
柳风握紧针囊,玄铁银针在火光下泛着寒光:“我柳风的针,既能救人,也能杀人!今日便用这引邪针,吸尽暗影阁的邪力!”
石磊拍了拍腰间的雷火弹,黑陶瓶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我这三枚雷火弹,炸不开镇魂石,就炸断暗影阁的狗腿!”
秦越背起青铜药鼎,鼎身的聚灵阵纹路亮起金光:“药鼎在,人在;人在,林姑娘就在!”
苏小满看着眼前的师弟们,眼眶突然发热。他想起三年前初入药王谷时,秦越还是个连药锄都握不稳的少年,柳风怕虫怕得不敢进药圃,石磊总把“破阵诀”背成“菜谱”。可现在,他们的眼神比剑锋更利,比药鼎更坚,比雷火弹更烈——这就是药王谷的传承,不仅是医术,更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