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她的头发长了些,随意地披在肩上,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挺直着脊背,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小的蓝色玻璃瓶——瓶身已经磨损得看不清标签,里面还剩最后几滴淡蓝色的液体,正是2022年她被抓时,偷偷藏在口袋里的旧月瞳素瓶。
那是2号在2021年送给她的,当时说“这东西能稳定时空记忆,要是以后我不在你身边,它能帮你想起我”。四年了,她一直把这个瓶子带在身上,哪怕被叶天启搜走了所有东西,也没舍得交出这最后一点念想。
“咔嗒——”
牢房的门被门禁卡打开,发出轻微的声响。林月瞳猛地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2号叶云天时,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两颗突然被点亮的星星。她没有立刻站起来,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眼眶慢慢泛红,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月瞳。”2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快步走进牢房,蹲在她面前,伸出手,却又怕惊扰到她,停在了半空中,“我来救你了。”
林月瞳这才反应过来,手里的月瞳素瓶差点掉在地上。她撑着墙壁,慢慢站起来,扑进2号的怀里,声音哽咽:“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2号紧紧抱住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还有她后背那道因为长期靠在冷墙上留下的凉意。他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得厉害——这四年,她在这个冰冷的监狱里,承受了多少他不知道的痛苦?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2号的声音沙哑,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慰受惊的小猫,“是我太没用,没能早点救你出来。”
“不怪你。”林月瞳从他怀里抬起头,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眼神却异常坚定,“叶天启昨天来这里了,他说‘再过两天,就让你看着2020年的自己消失,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你和叶云天根本就不该在一起’。我不信他,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旧月瞳素瓶,眼底带着一丝骄傲:“你看,这个瓶子我一直带着,里面的月瞳素还没干呢。我每天都对着它想,等你来了,我们就一起回云芳镇,去看油菜花田,去吃那家你喜欢的馄饨店……”
2号的眼眶也红了,他握住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因为攥紧瓶子留下的红痕:“会的,我们很快就能回去。现在我们得赶紧走,1号他们已经去救2020年的你了,我们在旧通道的储物间汇合,然后一起离开这里。”
林月瞳点了点头,紧紧跟着2号,走出了牢房。四年了,她终于再次踏上了监狱外的走廊,冷光感应灯的光芒落在她脸上,映出她眼底的期待——她终于要见到2020年的自己,终于要逃离这个囚禁了她四年的牢笼了。
两人刚跑出时空监狱的大门,转过走廊的拐角,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带着滔天的怒火:“逆子!你以为你能带着她跑掉吗?”
叶天启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手里举着一台半人高的银色武器——那是“时空捕捉炮”,炮管上缠绕着蓝色的时空能量纹路,顶端的红色指示灯亮着,正对准2号和林月瞳。他身后跟着五名直属小队的精英守卫,守卫们举着时空震荡枪,形成一个包围圈,将两人的退路彻底封死。
“父亲。”2号将林月瞳护在身后,身体微微前倾,摆出防御的姿势,“放我们走,叶家的产业我可以不要,以后再也不回基地,再也不干涉你的计划。”
“放你们走?”叶天启冷笑一声,手指扣在捕捉炮的扳机上,“我养了你二十多年,不是让你为了一个女人,毁了我所有计划的!何家的反物质产业,叶家的时空垄断,只要你娶了何丽君,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你现在跟我回去,把这个女人交出来,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