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来。
“阿婆，别怕，狗被我赶走了。”青岚放下合金管，小心翼翼地扶起老人，“我送您回家包扎伤口。”
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刚才与发狂克隆犬周旋的不是他。
陈阿婆这才回过神来，她看着青岚瘦小的身影，又看了看远处狗消失的方向，突然老泪纵横，一把抓住青岚的手，力道大得惊人：“青岚……好孩子……若不是你……老婆子今天就交代了……呜呜……”
她的手很粗糙，布满了老茧和伤痕，此刻却紧紧握着青岚的小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青岚任由她握着，青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他扶着陈阿婆，慢慢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陈阿婆的家门前一片狼藉，摔碎的磁能水壶还在冒着热气，旁边散落着一些塑料瓶。
“阿婆，您家还有急救包吗？”青岚问道。
陈阿婆点点头，用手指了指屋子：“在……在屋里的抽屉里……”
青岚扶着她走进那间狭小的集装箱屋子。屋里很简陋，只有一张旧床、一个堆满杂物的合金柜和一个用废弃能量板改装的取暖器。青岚让陈阿婆坐在床上，然后熟练地找到急救包——那是一个联邦救援站淘汰的旧型号，里面只有一些基础的消毒喷雾和绷带。
他打开消毒喷雾，对着陈阿婆脸上的伤口轻轻喷了几下。消毒喷雾接触到伤口时，发出“滋滋”的声响，陈阿婆疼得皱了皱眉，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出声。
青岚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纱布帮她擦拭伤口，然后仔细地包扎好。他的动作很轻柔，也很熟练，仿佛做过很多次。
“阿婆，您脖子上的电子项圈怎么碎了？”青岚一边包扎，一边问道。他注意到陈阿婆脖子上也有一道浅浅的抓痕，旁边散落着一些电子元件的碎片。
提到这个，陈阿婆又是一阵后怕：“不知道啊……下午我给它们喂食的时候，那只大的突然就发狂了，撞碎了项圈……那项圈还是上个月老周帮我换的新芯片呢……”
青岚拿起一块项圈的碎片，放在手心观察。碎片上的芯片已经烧焦，呈现出一种异常的暗红色，边缘还有细微的结晶状物质。他能“感觉”到碎片上残留的能量频率——那是一种混乱的、高能量的脉冲，不像是普通的电路故障，更像是受到了某种外部高频能量的冲击。
“可能是附近有能量异常吧。”青岚放下碎片，没有多说。他想起了前几天大哥红阳救火时，火场里也出现过类似的能量异常。
包扎好伤口，青岚又帮陈阿婆收拾了一下屋子，把摔碎的东西清理干净，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阿婆，您今晚别出门了，我明天再来看您。”青岚说道。
陈阿婆拉着他的手，久久不愿松开，老泪纵横：“好孩子……你真是菩萨心肠……你爸妈怎么生出你这么好的孩子……”
青岚微微红了红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阿婆，这是应该的。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家了。”
他走出陈阿婆的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废土镇的灯光零星亮起，远处传来废弃机器人的低吼。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捡起地上的背篓，走到刚才狗消失的方向，蹲下身，仔细观察着地面。
在他的感知中，地面上残留着微弱的、属于那几只克隆犬的生物电场痕迹，其中还混杂着一种陌生的、高频的能量波动。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型频谱分析仪，对着地面扫描了一下。
分析仪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一组复杂的波形图，其中有一段异常的高频脉冲格外醒目，频率范围正好与陈阿婆项圈芯片烧毁的特征吻合。
“不是自然现象。”青岚喃喃自语，青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他想起了父亲叶云天偶尔提起的、关于锈蚀区“能量异常点”的警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