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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轻喊仿佛触动了某个无形的开关。眼前的景象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瞬间雪花乱闪。叶云天的身影变得模糊，实验室的轮廓开始崩解，青紫色的闪电化作无数光点，像被风吹散的萤火。
“不！”初二伸出手，试图抓住那道即将消失的身影，但他的指尖只触碰到一片冰冷的空气。
下一秒，他猛地跌回书房的座椅上，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从深水里被捞出来。额头上布满冷汗，顺着鬓角滴落在摊开的笔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迹。
书桌还是那张书桌，绿台灯的光线依旧柔和，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一切都和刚才一模一样，除了他狂跳的心脏和额角突突跳动的血管。
“刚才……是幻觉吗？”他喃喃自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冰凉。但那刺鼻的臭氧味、父亲专注的侧脸、魔方上流淌的光带，都真实得不可思议。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指尖，它们还停留在书桌左上角那个浅色的正方形轮廓上。一种莫名的预感攫住了他，他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回想刚才在“幻觉”中看到的细节——叶云天调试仪器的动作，魔方上光带的流动方向，超导线圈发出的嗡鸣频率。
他将全部意念都聚焦在那个正方形轮廓上，想象着父亲的存在，想象着实验室的场景。
起初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额角的血管跳得更厉害了，像有一把小锤子在里面敲打。就在他快要放弃时，那股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比刚才更猛烈，更急促。
这一次，他没有抗拒。
视野再次扭曲、旋转，绿色的台灯光晕化作时光的隧道。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又回到了那个电光闪烁的实验室。
叶云天依然俯身在实验台上，手腕上的机械表指针正指向23:59:50。魔方上的光带已经变得更加明亮，超导线圈的嗡鸣也达到了顶峰。初二甚至能看到父亲手背上因为用力而暴起的青筋，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香，混合着实验室特有的化学药剂味道。
“还有十秒……”初二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记得新闻里说，事故发生在午夜零点整。
他想开口提醒父亲，想冲过去把那个该死的魔方推开。但他发现自己像被钉在原地，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眼睁睁看着时间流逝。他试着抬起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臂穿过了旁边的实验台，像一道虚无的影子。
“23:59:55……”
叶云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皱起眉头，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
“爸爸！快走！”初二终于喊出声，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
然而，叶云天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
下一秒，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比上次更甚，像是有人用钻头在他太阳穴里疯狂旋转。眼前的景象开始瓦解，叶云天的身影变得透明，实验室的轮廓再次模糊。
“不——！”初二在意识被拉回现实的前一刻，看到电子钟的数字跳转到00:00:00，看到那道毁灭性的闪电轰然落下。
“砰！”
他猛地摔回书房的椅子上，这一次，剧痛让他几乎晕厥。他双手抱头，蜷缩在座椅上，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脑袋里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同时穿刺，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一波剧痛，眼前阵阵发黑。
不知过了多久，头痛才像退潮的海水般渐渐消退，只留下太阳穴处持续的钝痛。初二挣扎着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那不是幻觉。
他真的回到了父亲出事的那一刻。
他再次看向书桌左上角的那个浅色正方形，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魔方的余温。他想起父亲笔记里关于“时空曲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