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教师制服的“叶云天”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一根金属教鞭,脸色铁青地盯着他。
“第37次了。”“教师”冷冷地说,教鞭在掌心敲出沉闷的声响,“你还是没记住,失败是你的宿命。”
“什么失败?”叶云天0号吼道,思维像被塞进了一个不断收缩的铁盒,剧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第五部的维度跳跃,你没能阻止Ko号逃脱;三年前的能量实验,你让林月瞳0号差点消散;现在……”“教师”突然提高音量,教鞭指向他的心脏,“你连自己都救不了!”
教鞭抽了过来,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叶云天0号闭上眼,却没有感受到疼痛——他坠入了一片冰冷的海洋。
一艘破洞的帆船在浪涛中沉浮,船帆早已被撕裂,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骨架。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叶云天”站在船头,手里握着折断的罗盘,眼神偏执地盯着远处一座正在逼近的冰山。
“撞上去。”“水手”说,声音里带着一种疯狂的决绝,“只有撞上去,才能证明我们不是懦夫。”
“那是自杀!”叶云天0号喊道。
“活着才是折磨。”“水手”转过头,脸上溅满了海水,笑容诡异,“你以为你守护的是什么?不过是个迟早会被你亲手毁掉的幻影。”
冰山越来越近,巨大的阴影将他彻底笼罩。叶云天0号感到刺骨的寒冷,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要冻结——
紧接着是暴雨中的十字路口,一个穿着出租车司机制服的“叶云天”正疯狂地转动方向盘,车子却始终在原地打转,喇叭里传出刺耳的笑声;是弥漫着消毒水味的医院,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叶云天”拿着手术刀,对着自己的倒影喃喃自语:“切掉这部分,他就不会痛苦了”;是堆满文件的办公室,一个穿着西装的“叶云天”把无数份标着“失败报告”的纸张塞进嘴里,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声响……
七个空间,七个场景,七个“自己”。
他们都是叶云天0号,又都不是。他们是第五部里那些平凡叶云天的影子,却被Ko号剥离了所有温和的底色,只剩下被扭曲的执念和绝望——
麦田里的“耕耘者”沉默而坚韧,却坚信“只有毁灭才能守护”;垃圾山里的“拾荒者”敏感而多疑,认定“所有信任都是陷阱”;讲台上的“训诫者”暴躁而易怒,用刻薄的指责掩盖着深处的恐惧;水手“领航者”偏执而疯狂,把自我毁灭当作唯一的救赎;司机“穿梭者”焦虑而绝望,在原地打转中耗尽所有力气;医生“切割者”冷静而残忍,试图用剥离自我的方式逃避痛苦;职员“计算者”懦弱而压抑,将所有失败都归咎于自己……
这就是Ko号的第二重陷阱——七面镜城。
他把叶云天0号的意识切割成七块,扔进这七个复刻了“平凡过往”却又极度扭曲的空间里,让这些分裂出的人格在各自的绝望中挣扎、碰撞、吞噬。每一次人格间的冲突,都会在现实中的叶云天0号身上留下痕迹——
当“训诫者”用教鞭抽打“耕耘者”时,实验室里的叶云天0号会突然抓起地上的螺丝刀,狠狠砸向自己的额头,鲜血顺着眉骨流下,模糊了视线;当“拾荒者”用铁棍攻击“计算者”时,他会蜷缩在地上,用头撞击金属地板,发出“咚咚”的闷响,嘴里反复念叨:“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当“领航者”驾驶帆船撞向冰山时,他会突然跳起来,朝着墙壁猛冲,仿佛要用肉体的疼痛来对抗思维里的冰冷……
“0号!叶云天0号!”
林月瞳0号冲进实验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叶云天0号跪在地上,双手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头发,指甲缝里全是血,脑波监测仪的红色警报已经变成了持续的长鸣,屏幕上的波形图彻底变成了一团乱麻,像一张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