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声音,只有原本连接成片的感知网络逐渐瓦解。地面上的伞盖失去光泽,从淡粉色变成灰黑色,伞盖边缘开始破碎,像被风吹烂的纸。最后,整个族群都化为灰黑色的粉末,融入干燥的土壤里,原本能感知整个宇宙生机的菌丝,变成了毫无生机的尘埃,连一丝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都难以找到。
灾难的源头,是缠绕在生命之树主树干上的“枯萎阴影”。
那是暗黑帝的虚无之力在灵植宇的具象化形态,不是固态的,而是像一团流动的黑色浓雾,雾里夹杂着细小的灰色闪电,每一道闪电都带着吞噬生机的力量。阴影从树顶开始,像墨汁滴在宣纸上一样,缓慢地向下覆盖,最后整个主树干都被黑色笼罩。阴影所过之处,所有生机都被吞噬:主树干上原本饱满的树皮变得干瘪、开裂,裂缝里渗出黑色的汁液,那是被污染的灵液;树皮下的灵液通道被阴影堵塞,通道里没有了灵液的流动,只剩下干燥的黑色絮状物,像堵塞血管的血栓;树根深处的“本源土壤”——那片蕴含盘古创世残留能量的土壤,也被阴影渗透,原本湿润的深褐色变成了干燥的灰白色,土壤中的绿色光点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零星的几颗,像快熄灭的萤火虫,在土壤深处微弱地闪烁,失去了孕育生命的能力。
灵植宇的“生机指数”正在以每小时5%的速度下降。
在灵植宇中央的“生机观测站”里,灵植学者们围着巨大的观测屏,屏幕是用透明的菌膜制成的,上面用生物光显示着实时数据:原本稳定在98%的生机指数,此刻正从75%快速跳到70%,再到65%,红色的数字像滴血一样,在屏幕上跳动。观测站的墙壁是用星叶的叶脉编织而成的,此刻也开始变得枯黄,墙壁上的灵脉纹路失去了光泽,连空气中的生机粒子都变得稀疏,学者们每呼吸一次,都能感觉到肺部的干涩。
老学者铁杉是观测站的负责人,他的身体由古老的铁树藤蔓组成,皮肤是深褐色的,脸上的灵脉纹路已经有些暗淡。他盯着屏幕上的数字,苍老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观测屏的边缘,指尖的藤蔓因为干燥而有些卷曲:“最多还有十二个小时。”他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沙哑,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生命之树的核心一旦彻底枯萎,整个灵植宇都会变成‘枯寂星域’——到时候,连一粒尘埃都不会剩下生机。”
年轻的学者青藤站在旁边,她的身体是嫩绿的藤蔓,还带着年轻人的活力,此刻却死死攥着衣角——她的衣角是用菌伞族的菌丝织成的,因为紧张,菌丝已经开始轻微收缩。“就没有办法了吗?”她的声音颤抖,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我们可以释放储备的灵液,或者……或者用我们的生机去滋养生命之树?”
铁杉摇了摇头,深褐色的皮肤上,灵脉纹路又暗了一分:“储备的灵液早就被阴影污染了,用了只会加速树木的枯萎;至于我们的生机……”他抬头看向观测站窗外,那里,一颗光果正从藤蔓上掉落,砸在苔藓绒上,碎成黑色的粉末,“我们的生机太微弱了,连延缓枯萎都做不到,只会白白牺牲。”
就在青藤准备关闭观测仪,接受毁灭结局时,观测屏的边缘突然亮起一道淡褐色的光。
那道光从灵植宇的边缘星系传来,不是灵植宇本身的绿色或橘色,而是带着大地般厚重的褐色,像一道穿透枯萎的射线,在星空中划出一道笔直的轨迹,朝着生命之树的方向移动。光的速度很快,却不刺眼,反而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所过之处,那些漂浮在星空中的死亡雾霭,竟开始缓慢消散。
青藤以为是仪器故障,揉了揉眼睛——她的眼睛是两颗小小的光果,此刻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明亮。她再定睛一看,那道光越来越亮,逐渐凝聚成一个魁梧的人形:那人穿着一身由土壤纹理编织的战甲,战甲是深褐色的,表面覆盖着细密的绿色纹路,这些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