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稳于中,控于末”——这是太爷爷留下的话,当年他没读懂,直到失去了一切才明白,所谓的“始”,从来都不是实验启动的瞬间,而是“选择启动实验”的那个念头。
“我们不是来骗你的。”主宇宙叶云天的声音放软了些,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你看我们的样子,看这个老年的叶阳光——他是你未来的儿子,他在2044年,因为你的实验爆炸,失去了他的妻子和女儿,也就是你的儿媳和孙女。”
老年叶阳光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浑浊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他颤抖着抬起手,指向年轻叶云天,声音哽咽:“孩子……听他们的话,别启动实验。别像我一样,到了五十岁,连家人的墓碑都找不到……”
仪器的警报声还在继续,红色的警示灯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年轻叶云天看着那些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看着他们眼底的悲伤与绝望,看着老年叶阳光痛哭的模样,心里那道“实验一定会成功”的防线,开始一点点崩塌。
他低头看向操作台上的铜罗盘,罗盘的指针还在微微转动,最后指向了窗外那片菱形的光斑——那里有阳光,有林月瞳写的便签,有他现在拥有的一切。
“实验……到底会怎么样?”他终于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抖,像是在问别人,也像是在问自己。
主宇宙叶云天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无数个破碎的时空里提炼出来的沉重:
“它会爆炸。不仅会炸了这个实验室,还会撕裂时空,引发无数个平行宇宙的坍塌。你会失去林月瞳,失去叶阳光,失去所有你在乎的人——就像我们,在无数个未来里,失去的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