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天说,“舅舅,你起来刷个牙洗把脸再吃饭嘛!”
“要得嘛!莽娃,我不洗就不给我ki饭啊?”王冬至说着就下了床,他刚走到灶屋,又回头说,“刷牙不是要牙刷牙膏吗?我们屋好像没得!”
“我给你们带来了的!”雷宇天发现,他舅舅今天好像正常些了。
“莽娃,我也要刷啊?我几十年都没有刷过,我都是漱口!”王水河说,“我牙齿还是没有落!”
“家公,看你嘛!”雷宇天也不能强求,他家公这个年纪,很难听取别人的意见。一些多年的习惯,也是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的。
王冬至去洗脸刷牙了!
王水河慢慢走到了灶屋,在饭桌前坐下。
一会儿,王冬至出来了,王水河才去洗脸洗手。
“家公,舅舅,你们先吃饭,吃了饭把这个水喝了。午饭的时候,有人再给你们送吃的来。”雷宇天说,“如果我中午忙,就会是别人给你们送来!”
“莽娃,你嘿忙啊?”王水河问。
“嗯,我的事情多得很!”雷宇天说,“我马上就得回去,回去吃了饭还有很多活要干!”
“要得,莽娃,你去忙你的事嘛!”王水河说。
“要得,莽娃,你去忙嘛!”王冬至说,“我不跑出去,我在屋头睡觉。爸爸说我多睡几天就没得病了!”
“舅舅,你听话,几天后,家公就会把铁链子给你取了!”
“嗯,我听话!”王冬至一边吃饭一边使劲点头。
“吃完了饭就喝那个水!”雷宇天指着桌子上的灰草水说。
“好!我把大馒头ki了,稀饭ki了就去喝!”王冬至说,“莽娃,大馒头好ki!那个水好喝!”
雷宇天交代清楚了,出门就飞快跑着。
这清晨的乡间公路,几乎不见其他人的身影,所以,雷宇天跑得很快。
雷宇天匆匆跑回家,刚吃了饭,付镇长就给他打电话,说有人带队来拉松树。
“雷宇天,他们要带二十来个人跟你们一起搬松树到公路上。”
“镇长,要不了那么多人,昨天,我们找人加班加点把松树运到公路上堆着了,来几个人跟我们一起把树抬上车就是。”
“你们那边在家的人不少嘛!那么多松树就搬完了!”
“嗯!人多力量大,”
“行,我告诉他们后面车子里的搬运工不去就是了,那你一会儿去那个招呼站接他们嘛!最开始那辆车可能马上到了!”
“好的,镇长!”
雷宇天挂了电话,抓了个馒头就要走。
“莽娃,你把饭吃饱了再去嘛!”王翠花说,“一天忙得饭都不能好好吃一顿!”
“三叔婆,我吃饱了!”雷宇天说着,已经到地坝了。
“三叔婆,镇长催他去接那些来拉松树的人!”
“啥子松树?”王翠花问。
“就是南树林的松树啊!”蔡虹说。
“哦!我想起来了,好像莽娃哪一回跟我们说过南树林的松树翻dou(大风连根拔起)了!”王翠花说,“那些松树要拉到哪里去?”
“我也不晓得!”蔡虹跟着王翠花进去灶屋洗碗。
雷宇天来到那个小招呼站,看着一辆大货车向他站这边开过来。
大货车开过来了,雷宇天摇手示意让司机停车。
大货车停了下来,从车子里下来两个人。一个人是司机,长得黝黑壮实,目测一八五以上;另一个人看着很瘦,在司机面前显得娇小得很,不过目光却是炯炯有神。
“你好!我叫江清远,付镇长派我来协助你的。你是雷宇天吧?!”瘦个子伸出手跟雷宇天握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