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手。
陈雷告诉众人一个消息,与他们作战的日军中队是第一师团,他们在十八号车站以北的北草沟有一处据点,根据当地群众提供的消息,北草沟内修筑有工事,并且瞧见有汽车不断往北草沟进进出出。
而且根据第一师团那群东京佬一点就炸的模样,怕不是以为抗联找他们去的。
“北草沟在什么地方?”
起身,陈雷在地图上一指:“十八号车站以北三十公里处,这里是一片峡谷湿地湖泊地带,具体情况不知道,但日军不可能无缘无故在此地修建一个据点,难不成巡山防火吗?”
“他们有那个心?”
“就是说呗!”
巡山防火,刹那间勾起陆北的记忆,自己好像就是护林员。
看来十八号车站势必要拿下,陆北想看看日军在山林子里面搞什么鬼,关于日军在兴安岭中修建的工事即使是后世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藏金子的。
TMD,日军穷的揭不开锅了,还藏金子在山里面,有病是吧?
先按照作战方案实行,等拿下塔河县再说,陆北以现有兵力估计,要想同时两地作战不现实,必须要以狮子搏兔式的进攻快速攻占一个战术要地,从而缓缓图之。
这个图之,是要保证队伍安全前提下进行,陆北不可能为了这个有可能存在的军火仓库而不去保住后路。远东军在漠河对岸有边防军,他们也在山里修了工事堡垒,实在不行可以从漠河退入苏方境内。
分配作战任务,陆北因为腿伤无法随军行动,他将临阵指挥权交给闻云峰。随着队伍越大,之前两个人的军事分析决策不太够用,陆北准备将闻云峰提拔为副参谋长。
原参谋长祁致中留在莫力达瓦兵工厂,跟着赵尚志一起打游击,或许是因为当过军长,祁致中总是无法融入进了第六军的小山头,又不敢和赵尚志一样咋呼。
他总是小心翼翼,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有种历经时光的沧桑老人感觉。
待人散去,陆北拄着木棍从木屋里出来,外面烈日炎炎。
抬起头看向天空,说不定今年冬天能在漠河看一看极光,陆北还没看过极光。后世的旅游景点,现在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死在金矿上的劳工不知道有多少。
“说清楚,把问题交代清楚才能得到优待,说不清楚谁都别想离开。”
外面咋咋呼呼。
在屯子里的小路上,政治保卫科的一位干事正在审问当地的三教九流之人,别看这个村屯仅仅只有巴掌大快地方,但烟馆妓院之类可谓是五脏俱全。
政治保卫科的人便让他们蹲下来蛙跳,说出自己逼良为娼、强迫他人为奴的事情,在隔壁院子的马厩里,还有几个毒虫反瘾了,正哭爹喊娘求抗联给他们抽两口。
被俘虏的伪满警察光着膀子晒太阳,曹大荣喋喋不休的跟他们进行思想改造,有些人吊儿郎当,有些人认真听讲。在河对面的小型金矿场,那边也在组织演讲,当地矿场的把头戴着‘圣诞帽’,正在接受工人的口诛笔伐,诉说其强迫他们劳动,欺辱殴打的事情。
一切都那么井然有序,陆北觉得空气清新了不少,这才是正常社会该有的样子,将一切糟粕都扫进历史堆中,带来一个新的改变。
······
孙吴县第一师团司令部。
关东军第一师团的师团长有些名气,叫做横山勇。抗联活动的区域就属于他的防区,一开始横山勇很感意外,准备派兵增援,但前线传来的消息利好,声称不需要援军,正在猛追逃敌。
但从昨日起,那一个中队就全无消息,横山勇作为一名极为出色的指挥官,他立刻就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