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那般权力炽盛女子官员,待中秋一过,也不知还会不会再有高升。”
裴坚稍稍一顿,似是回忆,“你可知道,这般权势的臣子,为父生平所见,也不过当年狄公那般了!”
说到此处,裴坚眼中精光闪过,忽然低声问道:“喜君,我问你,李伏蝉与上官瑶环之事可是当真?”
李伏蝉与上官瑶环互生情愫一事早已被有心之人传回长安,朝堂风向剧变,那些狄公门生旧吏,纷纷闻风而动,公主一党权势更为炽盛,若不是被曾泰强行按下,恐怕,朝堂早已生变!
但即便如此,此时此刻,公主的权势已然覆盖朝野,即便太子登基,想要坐稳这皇位,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之事!
裴喜君压抑自家父亲居然关心起这般事情,略一思索,便明白其中曲折,“父亲是想知晓瑶环姐与伏蝉的关系,以此确认狄公门生的动向!”
“唉!”裴坚心中布满担忧,他如今之处境,看似深受天子宠爱,实则是烈火烹油,危机四伏,这偌大个朝廷,偏偏生出了三种声音,他一个吏部侍郎,纵然权势不小,可也不过是夹缝求生,如履薄冰啊!
看着父亲苦恼的模样,裴喜君倒是未曾隐瞒二人的关系,将二人相恋一事告知,此事本就从未有过隐瞒,父亲此刻要的也不过是一个准信,“确是如此,瑶环姐与伏蝉确是相恋!”
裴坚那久经官场的心微微一颤,如此,这天子之争,又要横生诸多波澜了呀!
本想点醒自家女儿与苏无名结拜其中的利害关系,想了想,裴坚咽下了满腹弯弯绕绕,毕竟,结拜的其中一人,是上官瑶环啊,有了这层关系,或许,无论未来自己如何,女儿的安全或有保障。
裴坚不知道的是,即便没有此般曲折弯绕,仅凭李伏蝉与众人的关系,他也会竭尽全力保护大家的安全,而这,未来便是朝野诸位官员的倾向!
裴坚左思右想,最后整个人忽然松弛下来,口中却是长叹道:“如今的朝堂,不是公主的人,就是太子的人,我这个吏部侍郎,左右不讨好,不好当啊!”
裴喜君挑起眉头,笑着打量了自己父亲一眼,语气略带调笑,道:“父亲既是左右不讨好,您为何高兴啊?”
裴坚身子一僵,“我,我有高兴吗?”
裴喜君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父亲忘啦,女儿从小学画,洞察力可是不一般,您嘴角上扬,不是高兴是什么?”
裴坚看了看自家女儿那俏皮的笑靥,无奈地笑了出来,“要说高兴,也是有高兴的事的,我裴坚效忠的是大唐的天子,当今天子对我可是越来越信任了!”
裴喜君闻言,笑意倒是稍稍敛去,想起了离别洛阳之际,李伏蝉的突然到访。
“喜君,此去长安,若涉及党争,喜君不妨规劝裴侍郎,各不相帮,独善其身,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另外,若裴侍郎遭遇难题,尤其是涉及卢阿兄,不妨顺着公主的心意而行,此事,绝无坏处!”
裴喜君有些讶异,前一句,涉及朝堂官员站队,李伏蝉虽不在朝为官,但其身份显赫,乃狄公后人,此言虽教自己父亲不选择站队,但其中,必有其深意,只是自己还不理解。
但后一句,裴喜君倒是犯了难,这话是何意啊?“伏蝉为何说关于卢凌风之事,要顺公主之意啊?”
李伏蝉神秘一笑,“此事关乎卢阿兄隐秘,喜君若想知道,去问卢阿兄便是,只是我的话,还请喜君牢记!”
事后,裴喜君旁敲侧击,询问了卢凌风此事,而时至如今,两人的关系早已明朗,虽涉及身世之谜,卢凌风倒是坦然相告,此事扑朔迷离,真假难分,裴喜君只得安慰卢凌风,日久天长,知人知心,什么是谎言,什么是真情,迟早都会弄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