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气密门发出轻微的泄压声,缓缓滑开。
路明非和绘梨衣手牵手走了出来,前者表情轻松,仿佛只是在化学课上做了个趣味小实验。
后者小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小脑袋时不时回望手术室内,似乎有点好奇。
“结束了?”恺撒有些难以置信迎上前,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
路明非点头:“搞定,人已经醒了,状态看起来不错,进去看看吧。”
恺撒见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又看了看同样没什么波澜的绘梨衣,满肚子的问题卡在喉咙里。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对诺诺和李嘉图的担心占据了上风,压下心中的万千疑问,跟他道了声谢后快步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内并非恺撒想象的那般,有医生护士和干净整洁的无菌环境,血迹斑斑的手术台和明亮的无影灯。
他进来后,看到诺诺正坐在一张休息椅上,怀里依旧抱着李嘉图。
只不过相较于进来时虎头虎脑这瞧瞧那看看的活泼劲儿,现在小家伙倒是趴在姐姐怀里睡的香甜。
诺诺低着头看自己的手,似乎在感受着身体的变化,暗红色的长发垂落,看不清具体表情。
但看上去应该没什么问题,起码没有头上长犄角,身后有尾巴。
“诺诺!”恺撒快步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冰蓝色的眼眸紧张打量着她的脸: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李嘉图他……”
诺诺抬起头看向恺撒,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茫然、新奇和兴奋的神情。
她摇了摇:“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觉得身体里好像多了点什么,又好像少了点什么,硬要找个形容词的话,就是轻松了很多。”
轻松?
是身体上的轻松,还是心理上的轻松?
恺撒觉得两者都有,但不管是哪种,只要她和李嘉图没事儿就好。
外边,芬格尔也站起身来,视线掠过路明非向后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出于对路明非的信任,他是不会问这问那的。
只是笑着道:“师弟,未来Eva的恢复方案,也能麻烦你帮忙把关一下吗?”
“咱俩什么关系,客气个甚。”路明非一把将他拍在椅子上,挤了挤眼:
“恺撒刚才问你没?”
“问了。”
“他怎么说。”
“说很抱歉。”
“可以,不愧是加图索家唯一的正常人。”路明非称赞一声,忽的手机轻震。
他摸出来点开一看,眼睛微微眯起,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泛着冷意的弧度。
“阿泽办事,就是靠谱。”他低声感慨一句,将手机收好,回身重新走入手术室内,望着还抓着手的两人道:
“血源刻印靠望闻问切是看不出来的,得找个地方试验一下才能得真知。”
诺诺抬头看他:“什么地方?”
路明非没有卖关子:“刚刚收到消息,你亲爹藏身的地方已经找到了。
我准备现在就去把他揪出来,视情况而定是就地正法还是交给人民去审判。”
如果他只是利欲熏心,不知道背后龙王的真相,并非龙王的走狗爪牙,那么路明非会把他交给那些被他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审判。
但如果他明知自己在为龙王服务,知晓一切后果却依旧助纣为虐……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听得这话,诺诺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尽管她对陈天牧早已没有了父女之情,甚至充满了憎恶,但听到“就地正法”这几个字,她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了一下。
那是一种源自血脉本能的悸动。
她沉默几秒,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眼神已经变得冰冷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