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嘉三号拒绝回答,第18次行刑开始。”
冰冷的机械声在偌大空间内回荡。
“哗啦——!”
铁链猛地下降,少女整个人被狠狠浸入冰冷的液体中,纤细的身体瞬间绷紧,开始剧烈地挣扎,气泡从她的口鼻处不断涌出,被捆缚的四肢无助地扭动,激起阵阵涟漪。
几十秒后,铁链再次拉起。
“咳!咳咳咳——!”
少女被拽出水面,剧烈地咳嗽着,呕出呛入的液体,脸色惨白如纸,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
“第18次行刑结束,窒息时间47秒,弗里嘉三号,你可以开始陈述了。”
机械声依旧冰冷,回应它的依旧只是少女无言的沉默。
于是少女再度被投入水中。
“哗啦——!”
冰冷的机械声不断重复,行刑时间一次比一次长,强度一次比一次高。
但每次,那个被倒吊着的女孩儿离开水面后,不管如何痛苦还是麻木,眼神都是无比倔强,即便身体已然濒临极限,依旧发出不甘的讥讽:
“别……别浪费时间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杀了我……重新开始吧……”
而那冰冷的机械声却不为所动:“弗里嘉三号拒绝回答,上调强度,第45次行刑开始。”
路明非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幕幕循环往复的酷刑,看着女孩儿反复被浸入水中,身体的挣扎幅度却越来越,最后彻底死亡,眼神却并不感到讶异。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并非真实发生过的历史,而是陈天牧的言灵。
弗里嘉,从始至终只有陈墨瞳一个。
但在陈天牧利用言灵对她意识进行拷问的过程中,她的精神意识在这个幻境里,早已被反复杀死了不知多少次。
每一次行刑,都是对她意志的残酷磨蚀,想要将潜藏在其灵魂深处的某个存在。
路明非不清楚藏在陈墨瞳意识深处的是什么东西,这反复的行刑过程也没有个尽头,于是他准备继续深入,将陈天牧大脑中所有与奥丁联系的细节都挖掘出来。
然而便在这时,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毫无征兆地在太行山脉上空炸响!
原本星光稀疏的夜空,不知何时已经被浓重如墨的乌云彻底覆盖。
一道道粗大的紫色电蛇在云层中疯狂窜动撕裂天幕,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在雷声炸响的瞬间,瓢泼大雨如同天河倒泻般倾盆而下,密集的雨点砸在山石和地堡金属外壳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与此同时,路明非清晰地感知到,在陈天牧的脑域深处,有什么东西悄然绽放。
像是一颗早已埋藏好的精神种子的禁制被触动,轰然破碎。
一股强大而诡异的精神力量瞬间爆发,如同感染熊猫烧香病毒导致的数据乱流般,将他尚未读取的那些关键记忆区域彻底搅碎再覆盖,只剩下一望无际的雷暴。
路明非的精神力被迫退出,再也无法从这具大脑中获取更多有效信息。
“呱——!呱——!”
山外,成群的乌鸦如同被墨汁浸透的幽灵般冲出。
无视狂暴的雨幕,发出刺耳聒噪的鸦叫,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黑压压地涌入地堡的破口,在通道和穹顶间盘旋飞舞,赤金色的双眼给人一种浓浓的不详之感。
堡垒之内尚未遭遇路明非的守卫试图驱赶,但很快遭到了鸦群的围攻,到处都是惊怒交加的咆哮。
也就在人鸟大战爆发之际。
“踏!踏!踏!踏——”
沉重而富有特殊韵律的马蹄声,穿透暴雨和雷声,从外面的群山之间传来。
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回响,仿佛不是一匹马在奔跑,而是一支身披重甲的军队在山林间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