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理也和身体一样停留在这个不諳世事的年纪,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愁。
绘梨衣见路明非嫻熟抱著小孩,让钥匙的脑袋舒服枕在臂弯,只感觉sakura果然好厉害,凑上前来,想用手戳戳钥匙胖嘟嘟的脸蛋,却又担心吵醒他。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路明非抱著他轻轻掂了掂,空出左手在他脑门轻轻一点。
下一秒,钥匙尚未褪去潮红的脸蛋忽然恢復了原本白净的顏色,皱起的小眉头和紧握的小拳头也逐渐舒缓鬆开。
砸吧两下嘴,长长的睫毛抖动两下,而后他像是做了个不怎么好的梦,缓缓睁开黑亮的大眼睛。
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保姆,不是最近几天形影不离的“妈妈”,而是一个看上去很好看很温和的男生。
没了刚才恰到好处的光影衬托,此时笼罩在阳光里的,只是一个阳光开朗好看的大哥哥,而非那能止小儿哭啼还能把人嚇晕过去的坏人。
原本还因为被陌生人抱在怀里有些不安的钥匙,在对上路明非那张带著笑意与温柔的眼睛后,忽然就安静下来,躺在他的臂弯静静与他对视,而后忽的嘴角咧开,露出个笑来。
这一笑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不止是路明非,就连绘梨衣也忍不住嘴角弯弯,露出个好看的笑。
她把脑袋凑过来,想要逗逗这个可爱的小孩,不曾想这小傢伙在瞧见她这一头赤发与红瞳之后,原本伸向路明非的双手忽然转向朝她伸来,嘴巴咿咿呀呀说著含糊的音节:
“桀,桀桀……”
路明非:o_o
不是,小朋友,你一顿奶几个魂殿长老啊
而听到小婴儿喊自己姐姐,辈分一直是最低的绘梨衣立马高兴起来,伸出葱段般白皙纤细的手指,让钥匙抓著轻轻摇晃逗他玩。
路明非见状,眼神一阵恍惚,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没有龙,没有混血种,没有超自然力量的美好世界,他抱著孩子,带著老婆,出去公园晒太阳。
但怀中的终究不是他的孩子,眼前的女孩儿也还没有成为他的妻子,甚至他还没有把弟弟救出来。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泛起的几分感慨,任由绘梨衣在一旁逗弄小孩,自己则重新抬头,望向如木偶般僵立原地的陈夫人。
“他有正式的名字吗”
话音落下,还震惊於自己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而且路明非一个十八岁青少年抱孩子竟然这么熟练的陈夫人忽然发现自己恢復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她踉蹌两步才勉强站稳,看向路明非,摇了摇头:
“没有。”
钥匙在陈家的定位很简单,就是一件需要精心呵护的工具,除了那个叛逆的诺诺之外,根本没人將他当作是值得亲近的家人。
所以,他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號。
路明非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废话,直接一个言灵梦貘丟了过去,让她直面心中最恐惧的噩梦。
陈夫人原以为路明非给自己解开束缚,怎么著也会问她点什么,不曾想意识直接就沦陷进了噩梦之中。
她的噩梦和跪地自抽自泣的陈家四子差不多,都源於对被陈家家主拋弃、沦为废子的恐惧。
不过相较於被拋弃后只会被丟到一旁冷处理的陈家子嗣,陈夫人这个外人显然没有那么好运,她会像歷任主母一样,被病痛蚕食,在孤寂中死去。
在陈家四子的梦境中,路明非看到了陈家家主,那是一个魁梧的中年人,有著一张方正帅气的脸,表情坚毅的隨便找一部主旋律电影塞进去扮演正面角色都不会显得突兀。
但这是在那些被调教成变態的陈家四子视角中,他的形象理所当然是伟光正,容不得一丝一毫的玷污,即便是对他们失望透顶,表现方式也不过是皱著眉嘆气,然后转身离去,真正会对他们施以惩罚的都是陈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