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停了”齐天皱眉,声音一沉。
“回禀大将,反王大军确实停止行军,在鬼哭山裂风谷一带开始安营扎寨。”斥候单膝抱拳,不敢有半句遗漏。
齐天听言,面露惊疑神色,抬了抬手。
“拿地图来!”
“是!”很快,有甲士快步带来一副纸质图卷,如巨幕一般由两个甲士在齐天面前拉开,上面笔墨丹青描绘的山川地势图,详略得当。
齐天在鬼哭山的地方,点了点,又在阴平道附近的府关上停留,目中精光不散,沉吟着什么,却似乎一直得不到要领。
背后的裴阎虎几人,看了看地图,又见大将如此,眉眼看不明白。
“大将,北凉大军停止行军,安营扎寨,必是一时养精蓄锐,做最后的攻城准备,亦或是准备与我伐山军进行拉锯战,大将何以如此烦恼”
七中郎开口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北凉大军于九百里外停止前进,安营扎寨,在他看来,战略意图十分明了,大军行军削减了精力,敌军准备养精蓄锐,做好攻城准备,亦或是准备拉锯战,等待粮草后至。
倒是裴阎虎当初坐镇锦官,指挥南边前线作战,经验丰富,有不同的看法,虎目一掠地图,疑声道:
“大将难道猜测叛军并不是真的要攻打天雄关,而是在用疑兵,转而攻打阴平道上的江油关和沙坪坝”
“毕竟,天雄关易守难攻,有大将坐镇,还有国师大人赐下圣兵镇守此城,就算那位凉王亲至,恐怕短时间也无所建树,若是陷入对峙,朝廷那边抽调兵马赶至,对方越是不利。”
裴阎虎进行换位思考,如果他是那位反王,天雄关虽是联接几地的要塞,但兵力部署也最为雄厚,短时间难以啃下,作为叛军,时间拖得越久,越不利。
齐天目光一顿,终于开口,目光深沉,声线走低,“只说对了一半!”
“凉王起兵,时间已经过去了两日,朝廷已经得信,想来已经抽调兵马快马加鞭往这边赶,如今时间对这位反王来说,是紧迫的。今日他兴兵南下,发讨贼檄文,闹得声势浩大,本将已经兵马列阵,准备迎敌,对方大军却突然兵马扎营,气势一止,想来并不是养精蓄锐,这种时间消耗,对方消耗不起,想来必定有所图谋。”
“想想,刚才陈将军来信,说了什么”他话题突然一转,提到陈渊方才的来信上。
裴阎虎等几位将领陷入沉吟,想起方才卫重带来的信。
一是凉州大将霍震从西边前线带兵叛逃,二是让斥候去探,此方大军帐下,是否有新面孔,或是探查北凉其他方向有无异动。
第二点探查难度太大,最有可能的是第一点会引起麻烦。
“难道反王大军在等北凉大将霍震叛逃,如果某个时间突然出现在天雄关背面,发起攻势,北凉大军收到信号,兵临城下,让我伐山军腹背受敌。”
“没错,越想越有这种可能。”
“大将,此计不得不防,应当派人出南城门,以此辐射附近千里,进行侦查,设暗桩,若发现霍震兵马踪迹,发信警报,让我方有所周旋之机。”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越往这方向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语气铿锵,面色凝重,与齐天大将献计。
齐天沉吟了一下,突然出声,
“阎虎!”
“末将在!”裴阎虎面色一凛,抱拳正色。
“命你带一队人马出南城,负责侦查,若遇敌情,不可恋战,毕竟霍震此人,与本将一般无二,乃龙虎之身,更是其中绝顶,能在赫连国师手中活下来,想来颇有依仗,你应明白。”
“末将自然知晓,断然不敢轻视!”裴阎虎领命,他初进武藏,怎敢跟龙虎硬碰,再说打仗不是这么打的。
说完,其一抓背后披风一甩,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