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军军纪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与朝廷军队的作风形成鲜明对比。很快,两地民心便逐渐归附,甚至出现了主动向北疆官府报告朝廷细作的情况。
张墨和墨月也时常巡视新地,尤其是涿、易二州,亲自慰问百姓,处理积案,展现亲民姿态,极大提升了北疆的威望。
然而,整合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河西时有小规模部落叛乱发生,被周大彪迅速镇压。涿州也曾有旧官僚勾结朝廷余孽试图作乱,被影牙的“睚眦”提前侦破,一举铲除。
圣京的赵铎,听闻北疆并未立刻南下,反而埋头经营内部,既松了一口气,又感到深深的恐惧。
他知道,张墨这是在积蓄更可怕的力量。
他试图派人潜入新附之地散播谣言,制造混乱,但大多被“睚眦”识破擒杀。
他也想学习北疆改革弊政,重整朝纲,但积重难返,他的任何举措都遭到既得利益集团的强烈抵制,最终都不了了之,朝廷的局势反而更加糜烂。
北疆的强势崛起和暂时沉寂,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江湖这片深潭,激起了层层涟漪。
一些隐世宗门,再次将目光投向北疆。
张墨拒绝归隐、并以武圣之威逼退昆仑墟玄元子的事迹,已在极小范围内流传开来。
有的宗门认为他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有的则好奇他能在红尘中走出多远。
大越国都,圣京。
虽冠以“圣”名,但此时的京城却笼罩在一片压抑与颓败的气氛之中。
北疆大败十五万朝廷精锐、连失数州的阴影尚未散去,战争的创伤以赋税加剧、流民增多、物价飞涨的形式,重重地压在每个平民百姓的肩上。
朝堂之上,皇帝赵铎变得更加多疑易怒,对臣下的谏言愈发不耐,只听得进阿谀奉承之词,终日或沉溺酒色,或求仙问卜,企图寻得一丝虚无缥缈的慰藉与转机。
然而,在这片看似死寂的泥潭之下,暗流正在悄然汇聚。权力的真空和皇帝的失德,催生了一些人原本深藏于心的野望。
信王府,地处圣京东南隅,看似低调,实则守卫森严。
深夜,密室之中,烛火摇曳,映照着几张神色凝重的面孔。
主位之上,坐着一位年约五旬、面容略显阴鸷但眼神锐利的华服男子。他便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受封信王的赵昆。
与赵铎的昏聩不同,赵昆素以“贤王”之名暗自经营,礼贤下士,结交朝臣,甚至在宗室和部分军中将领中颇有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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