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气氛似乎与上次来时有些微妙的不同。府中下人依旧恭敬,但张墨能感觉到一种隐形的紧张氛围。
书房内,墨江白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苍老了一些,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忧虑。显然,朝堂的风波和皇子们的拉拢,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两人寒暄过后,张墨便请墨江白屏退左右,然后直接开门见山,将七皇子派人接触之事,以及“睚眦”探查到的京中情况,择要告诉了墨江白。
“……情况便是如此。末将不敢擅专,特来请示将军,此事该如何应对?朝中风波,我等边将,又当如何自处?”张墨的态度摆得很正,充分显示了对墨江白的尊重。
墨江白听完,久久沉默。他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神变幻不定。
良久,他才长长叹了口气:“山雨欲来风满楼啊……,陛下春秋已高,几位皇子年富力强,各有党羽,这夺嫡之争,迟早要来,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连我们这偏远北疆也无法幸免。”
他看向张墨,目光复杂:“七皇子赵铎,聪慧机敏,善于经营,与内宦和江南豪商关系匪浅,出手阔绰,但……根基略显轻浮,且其母族势力不强。
四皇子赵琛,性格沉稳,颇得一些老成持重的朝臣看好,在军中也有些影响力。二人目前看来,确是希望最大。”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极其严肃:“然而,夺嫡之事,凶险万分。我等边将,手握兵权,更是各方极力拉拢的对象。但切记,一步踏错,便是粉身碎骨,甚至累及家族。”
“那将军之意是……”张墨试探着问。
墨江白沉吟片刻,缓缓道:“现阶段,最好的策略,便是谨守中立,静观其变。不轻易接受任何一方的拉拢,但也不必明确拒绝,可虚与委蛇,拖延周旋。
一切以边关防务为重,以朝廷法度为先。
只要我等手握强军,稳守边陲,无论将来哪位皇子上位,都需要依仗我等戍边。贸然站队,反而可能成为朝争的牺牲品。”
他的目光锐利起来:“尤其是你,张墨。你年轻气盛,崛起太快,如今又立下大功,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七皇子此事,你处理得还算妥当。回去之后,对于那边的拉拢,继续敷衍即可。至于通商之事,绝不可答应。此乃授人以柄,后患无穷。”
张墨心中了然,墨江白的选择是明哲保身,稳字当头。这确实是最符合边将利益的稳妥做法。
“末将明白了。谨遵将军教诲。”张墨拱手道。
然而,他心中却另有想法。谨守中立固然安全,但也可能错失良机。有时候风险与机遇是并存的。只是这些话,现在还不便对墨江白直言。
又与墨江白商议了一些日常军务后,张墨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