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这是大好事啊!父皇他终于……终于肯正视此事了!”
他随即联想到报社,恍然大悟,“那这报社……莫非是大哥您……?”他猜测这是沈怀民布局的一部分。
沈陵立刻表态:“若真是如此,弟弟我第一个支持!这些银钱,干脆就直接记在大哥名下!
朝中那些喜好议论的大臣,弟弟我也想办法去疏通打点,务必让他们少嚼舌根!”
沈怀民却摇了摇头,语气温和但不容置疑:“三弟,你的心意大哥明白。但报社是报社,你我之事是你我之事,这是两回事。
报社首要之功用,在于开启民智、传播讯息,让百姓知晓朝廷政令、天下大事。此事由你发起资助,这份名声和功劳,自然是你应得的。我这个做大哥的,岂有抢占弟弟功劳之理?”
他顿了顿,继续道:“报社如同一面镜子,既能将善政德行之光放大,照于天下,亦能映照出不足之处,促使我等自省。
该由大哥承担的责任,大哥自会承担。三弟不必过于忧心,更不必将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
沈陵听了这番话,心中既感动又佩服,连忙点头:“好好好!大哥说的是!是弟弟考虑不周了!”
他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哎呀,大哥您终于肯坐上那个位置了!您不知道,前段时日您不在京中,我府上的门槛都快被各路人马踏破了,烦不胜烦!以后就好了!
大哥,日后但凡有用得着弟弟的地方,您只需知会一声,弟弟我定义不容辞!”
沈怀民笑着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与其想着帮我挡事,三弟不如先把你身上这圈‘福气’减减?储君的兄弟,总得有个英武样子不是?”
沈陵顿时苦了脸,干笑道:“大哥……这个……这个能不能除外?弟弟我就好这一口……”
他这模样,引得周桐和欧阳羽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沈陵又坐了一会儿,说了几句闲话,便起身告辞,言道改日再来请教欧阳羽学问。周桐送他出门。
跟随沈陵而来的下人都在门房处的客房休息,此时也跟了上来。走在庭院中,周桐不禁感慨道:“殿下与几位兄弟的感情,着实令人羡慕。”
沈陵闻言,脸上露出真挚的神情,叹道:“那是自然。周老弟,不瞒你说,这储君之位,在我等兄弟心中,从来就只能是大哥的。
当年父皇尚在军中历练,无暇顾及我们几个小的,都是大哥和戚薇姐像爹娘一样护着我们,教我们识字明理,带我们玩耍……(他的语气带着深深的怀念和敬意)这份情谊,岂是寻常可比?”
周桐听了,心中了然。这兄弟情谊,倒颇有几分历史上那些“最稳太子”(如朱标)与兄弟和睦的影子。
他暗自思忖:既然站队了,是不是得未雨绸缪,提前准备些预防风寒、天花(古代大杀器)的药材或方法?以防万一?嗯,很好,任务清单上又多了一项。
送走沈陵,周桐回到自己房间,长舒一口气:“总算暂时没我什么事了……接下来,得好好研究一下我的蜂窝煤大业了!煤炭……长阳城附近哪里有煤矿来着?得空得问问朱军他们这些地头蛇……”
他推开门,只见徐巧正坐在窗边,就着天光专注地刺绣。
周桐走过去,柔声道:“别老是盯着这么细的活儿,仔细伤了眼睛。”
徐巧抬起头,笑了笑:“闲着也是闲着嘛。”
周桐在她身边坐下:“怎么没事做?可以活动活动筋骨,打打拳啊。你看你,手总是凉凉的,得多动动,气血才能活络。”
他故意用上了关心则乱的口吻。
徐巧放下手中的绣绷,站起身,竟真的像模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