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说不出口。
“细节?”周桐一拍大腿,来了劲,“嗨!要说细节那我可就有话说了!
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当年我可是我们那一片的‘魁首’!不是我吹,就周围的人,没一个能比得过我的!无论是‘准头’还是‘距离’,那都是这个!”他得意地翘起大拇指。
“魁……魁首?!准头?!距离?!”徐巧彻底风中凌乱了。
她看着周桐那副“老子当年天下第一”的炫耀嘴脸,感觉自己嫁的这个人……可能……大概……也许……脑子真的有点异于常人?这种比赛居然还能分出高下?还有准头和持久力之说?!
她艰难地吞了口口水,眼神飘忽,声音发虚:“夫……夫君……你……你确实……挺……挺厉害的……”除了这个,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周桐被媳妇一夸(他以为是夸),更是得意忘形,完全没注意到徐巧那快要崩溃的表情,凑近些压低声音,笑嘻嘻地问:“那……巧儿……你是不是觉得……嗯……有点……刺激?”
他本意是想问“是不是觉得我童年很精彩刺激”,带点逗她的意思。
“刺激?!”徐巧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往后一缩,脸红的像要滴血,连连摆手,“不不不!一点不刺激!太……太可怕了!太……太脏了!夫君你怎么会有这种……爱好?!”
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
周桐被她的激烈反应弄得一愣:“爱好?这算什么爱好?就是小孩子瞎玩啊……
等等……
他忽然觉得两人的对话好像哪里不太对劲,他疑惑地看着徐巧,“巧儿,我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吧?
就是……小桃跟你说的……我小时候……嗯……比较‘淘气’的那件事?”
徐巧也愣住了,眨着迷茫又羞耻的大眼睛:“难道……不是……不是指你们……比谁……谁……那个……尿得更远……更久的事情吗?”
她终于鼓起勇气,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出了那个让她纠结了半天的词。
周桐:“!!!!!!”
哈???
周桐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尿……尿得更远?!!”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都劈叉了,“她跟你说的是这个?!!”
徐巧被他吓了一跳,怯生生地点点头:“……嗯……她还说……你为了赢……还……还特意喝了特别多水……然后……然后没憋住……”
周桐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他想起自己刚才还在那得意洋洋地炫耀什么“魁首”、“准头”、“距离”、“爆发力”、“溅得到处都是”……
“轰——!”的一声,周桐感觉自己的社会性在这一刻彻底死亡了。
下一秒,无边的怒火如同火山般爆发!
他猛地站起身,双眼赤红,浑身杀气几乎凝成实质,左右扫视,最终目光锁定在门后那把看起来就很结实的扫帚上!
他一把抄起扫帚,发出一声震耳欲聋、蕴含了滔天怒火的咆哮,如同炮弹一样冲出了房门:
“小!桃!!!老子今天非要给你腚上开个染坊不可!!!!!!”
隔壁房间,刚手忙脚乱把门栓插上的小桃,听到这声比刚才恐怖十倍的怒吼,吓得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看着那被砸得砰砰作响的房门,面如土色:“完……完犊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