旮旯来了?”
周桐没好气地推开他,自己挤进门:“离这么近,我还不能来串个门了?你和小十三关起门来捣鼓什么呢?一上午都没见你人影。”
老王关上门,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哎呀,我的好少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欧阳老弟现在天天跟那位大殿下关在书房里,都没人陪我下棋解闷了!
再说了,不是您嘱咐的吗?让我藏拙,别暴露了身手。您看看皇子们带来的那些护卫,个个眼珠子跟探照灯似的,我上去送个茶点都感觉被他们从头到脚扫视好几遍!”
他凑近些,声音压得更低,还带着点小得意:“我这不是得稍微‘伪装’一下嘛?显得更普通、更像个只会赶车做饭的老仆才行!所以啊,能少露面就少露面,低调,低调为主!”
(他所谓的伪装,大概就是收敛气息,步伐故意显得沉重些,眼神不再那么锐利,更像一个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普通中年人。)
说完,他一脸“我可都是为了大局着想”的表情,随即又垮下脸,唉声叹气:“可憋死我了!老早就想带小十三出去逛逛长阳城,看看这帝都的姑……呃,风土人情了!”他差点说漏嘴,赶紧改口。
周桐一脸无语地看着他:“就你俩?一个车夫一个大厨?还风土人情?我看是想去看美人吧?”
老王被戳穿,也不尴尬,嘿嘿一笑,挥挥手:“嘿,少爷您这话说的!有钱就行了呗!是不是美人,那不得近距离‘鉴赏鉴赏’?”
周桐更疑惑了:“钱?你哪来的钱?”欧阳府可是清贫得很。
老王眼神飘忽,打着哈哈:“啊……这个嘛……嘿嘿,少爷您就别问那么细了,山人自有妙计……”
周桐也懒得深究,目光转向屋里。只见小十三正安静地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一副棋盘,黑白子错落,他似乎正在沉思。
周桐走过去,看了看棋局,又看看小十三专注的侧脸,对老王道:“可以啊老王,欺负小孩子棋力弱是吧?”
老王立刻叫屈:“哎哟我的少爷!您这可冤枉死我了!我这是指导!指导棋!而且您别看小十三年纪小,悟性高着呢!比您当年那臭棋篓子可强多了!”他还不忘损周桐一句。
周桐被气笑了,一屁股坐在小十三旁边:“嘿!看不起谁呢?来来来,咱俩杀一盘!五子棋!保证杀得你片甲不留!”
老王赶紧摆手后退:“别别别!少爷,您日理万机,宝贵时间怎么能浪费在跟我这下棋上?您忙您的,您忙您的!”显然是怕了周桐那“精湛”的棋艺(特指五子棋)。
周桐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转而问小十三:“小十三,在这儿还习惯吗?老王没再欺负你吧?”
小十三抬起头,面具下的眼睛看了看周桐,又默默地转向老王,然后抬起手指了指他,声音平静无波:“……王叔他,抢我药膏涂腿。”
周桐:“???”
(小十三说的药膏,是陈嬷嬷特意为他调配的,主要用于涂抹脸上那些旧日烧伤疤痕,有活血生肌、淡化疤痕的功效,因为加了珍珠粉和一些香料,涂完后皮肤会显得光滑些,还带着一股淡淡的、好闻的药草清香。)
周桐目瞪口呆,猛地转头看向一旁试图缩起来的老王,声音都拔高了:“喂!老王!你这又是什么奇葩癖好?连小孩子的东西都抢?那是治脸的药膏!”
老王干笑着,搓着手试图解释:“那个……我这不是看小十三用了效果挺好,皮肤都滑溜了不少嘛……我这老寒腿,腿上也有点旧伤疤,想着……想着也试试看能不能……光滑光滑……”、他说得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周桐直接绷不住了,伸手就去揪老王的脸颊,把他那张老脸扯得变形:“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