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地站起身,虽说身子晃悠得像个风中残烛,可眼神贼坚定。一瘸一拐地朝着放金汁和粮食的地儿挪过去,弯腰抄起一桶金汁,一步一步往城墙根儿蹭。每走一步,身上的伤口就跟被刀割似的,可那脚步,硬是没打半点折扣。
其他士兵们瞅见了,互相使了个眼色,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那股子要跟人拼命的狠劲。一个个闷声不响地站起来,跟着老兵的屁股后头,扛起金汁和粮食,往城墙边走。心里头虽说苦得像吃了黄莲,可这当口,都把生死看淡了。就想着最后能守住这城,为了心里那口气,为了身后的老小,哪怕干这缺德事要遭报应,也得在这绝境里挣出一线生机来。
消息传到了京城长阳。钰门关的一万守军,竟挡了金人 15 万大军 7 天,现在还在抵挡,这一壮举如巨石入水,在京城激起千层浪。当人们谈论得知其中有
人是死囚和民夫时,更是惊叹不已。
京城的茶馆里,一群人围坐在一起,议论纷纷。“你们听说了吗?钰门关那战况惨烈得很呐,一万守军,大半都是死囚和民夫,硬是和十五万金兵扛了七天,这简直是奇迹啊!”一个穿着长衫的老者摇头晃脑地说道。
“是啊,听说那些出城求援的士兵更是英勇无畏。有一个都跑死了,还把自己拴在马上,赶着马到了最近的城关,就为了把消息传回来,这是何等的壮烈!”一个年轻的后生满脸敬佩地接口道。
“哼,朝廷也该早点发兵救援才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那孤军奋战吧。”一个大汉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地嘟囔。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沈渊这里。他独自在御书房内,脸色阴沉如水,一言不发地坐在龙椅上,双手紧紧地攥着扶手,指节泛白。
正在想着什么的时候,太监禀报,沈桥求见。沈渊让她进来。沈桥一脸紧张。
“父皇,前往钰门关的大军什么时候到?再晚一些,那些人要撑不住了。”
沈渊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脸。“放心,父皇已经派大军去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到的。”
沈桥微微点头,随后轻哼一声道:“听说此次是周桐在钰门关领军,那个只会谄媚的小人,没个真本事,女儿本以为他定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没想到这次倒还算是个男人,能在那坚守至今。”
沈渊听了女儿的话,刚欲开口,便有太监来报,有大臣联名上书给陛下。于是沈桥先告退了,沈渊则整理思绪让礼部尚书进来。
刚一进来“陛下,钰门关那些将士能守到现在,已然是奇迹。若不速速增兵救援,一旦城破,金兵必然长驱直入,后果不堪设想啊!”这人言辞恳切地说道。
沈渊看着手中的联名上书,眉头皱得更紧了。说道:“朕深知此事关系重大,钰门关的局势朕一直密切关注着。众将士在前线拼死抵抗,其英勇无畏朕亦感同身受。朕不会坐视不管,援兵之事已有安排。爱卿不必担心。”
那人磕头:“陛下圣明。”
沈渊摆摆手 “下去吧,朕要安排诸多事宜,时间不等人。”
那人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告辞。
沈渊在御书房内,久久伫立,四周静谧得只剩下他轻微的呼吸声。他的目光深邃而凝重,仿若能穿透这宫墙,望见远方钰门关的烽火硝烟。许久之后,他缓缓移步到书案前,铺开宣纸,提起狼毫,笔锋蘸满墨汁,略作停顿后,挥毫疾书。
不多时,一封密信已然写就。沈渊轻轻将笔搁下,抬起头,沉声道:“影杀。”声音落下的瞬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自房梁之上飘落,单膝跪地,低头抱拳,一言不发,唯有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沈渊亲手将密信递与影杀,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去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