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回来了,回来好啊,钰门关又要像从前那般,有乐看咯!”
赵宇微微仰头,风沙肆意扑打在脸上,往昔守西城门的峥嵘岁月如汹涌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感慨万千,声音沉稳有力地喊道:“是啊,离开这些年,我这心里头老惦记着咱这钰门关,惦记着一起守西城门的兄弟们。这一路回来,瞅见周边还是老样子,风沙还这么大,就晓得你们在这没少遭罪受苦。”
李四眼眶泛红,泪水在里头直打转,声音带着些许哽咽,颤巍巍地说道:“守关嘛,遭罪是家常便饭,可咱心里头有念想,盼着能再跟着您把这西城门守得固若金汤。您快些进城,兄弟们都憋了一肚子话,盼着跟您好好唠唠,分享分享这些年的酸甜苦辣呢!”
此刻,城门缓缓开启,“吱呀 ——” 声仿若迟暮老人沉重的叹息,打破了关前长久的死寂,众人满怀期待,热切的目光聚焦在城门处,一场阔别已久的重逢大戏,在这风沙弥漫的钰门关前,徐徐拉开帷幕。
率先冲出来的是一个大汉,赵宇一看到这个人,直接下了马,激动的冲等向那个人。
“刘——三——刀!”他朝着那人喊道。
那人听到这三个字,瞬间就身子一颤抖,也回应着赵宇,语气里带着些哭腔:“赵。。赵将军,是我,是我,是我刘三刀啊!”
之所以被称作 “刘三刀”,还得从多年前一场遭遇战说起。那时的他,青涩稚嫩却满腔热血,初入军营不久便随队出征迎击金人蛮夷突袭。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震天,敌我双方短兵相接、混战一团。
刘三刀手持长刀,奋勇拼杀,可初临如此血腥阵仗,紧张与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手中动作不免慌乱。关键时刻,他被三个金人士兵前后夹击,性命危在旦夕,生死一线间,他心一横、眼一瞪,牙关紧咬,手中长刀像是被注入了无尽力量,施展出拼命三招。第一刀,以巧劲拨开正面袭来的长枪,侧身闪过凌厉一击;第二刀,借力转身,反手一记横劈,砍中侧边敌人的手臂,让其武器落地、惨叫连连;第三刀,更是孤注一掷,合身向前,刀刃直直刺入后方蛮夷的胸膛,喷涌而出的鲜血溅满他的面庞,那温热且刺鼻的血腥味让他瞬间清醒,也凭借这果敢三刀,他不仅成功自救,还震慑住周遭敌军,为己方赢得转机,自此,“刘三刀” 的名号便在军中传开,带着几分英勇无畏,也藏着初涉生死时的果敢决绝。
如今的他,身形高大却略显佝偻,长期塞外戍边的艰苦生活,风沙侵蚀、日夜操劳,让他的脊背过早地弯曲,像一棵被狂风常年吹压的枯树。面庞被晒得黝黑发亮,一道道深刻的皱纹如同干裂的河床,纵横交错,唯有那双眼,在见到赵宇的刹那,仿若被点燃的烛火,迸射出惊人的光亮。往昔战场上,他历经大小战事无数,虽说不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却依旧秉持着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每战必身先士卒,手中长刀依旧锋利,只是刀身多了无数缺口与划痕,那是岁月与战火共同镌刻的印记。
此刻,他一路小跑至赵宇身前,脚步急切却因久未活动而略显蹒跚,扬起一片尘土。待近了,双手一把紧紧握住赵宇的手臂,那双手粗糙得如同砂纸,布满老茧与干裂伤口,微微颤抖着,嘴唇嗫嚅,眼角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赵大哥,真的是你啊,咱在这天天盼着,想着怕是再也没机会碰面咯。” 声音带着些微的哽咽,像是积攒了多年的委屈与思念,在这一刻决堤。
赵宇亦是心潮澎湃,眼眶瞬间湿润,视线模糊中,往昔并肩作战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现。他用力回握住刘三刀的手,手上劲道不减当年,仿佛要通过这一握,将彼此分隔岁月里缺失的力量传递回去,“三刀啊,咱这不是回来了嘛,瞧你,还是老样子,看着结实,实则这些年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