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
沈渊轻捋龙须,待和珅讲完,沉思片刻,方道:“听你这么一说,这桃城二人倒真是可用之才。”
“微臣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和珅将头低下,眼角余光小心地瞥向沈渊,试图从这位帝王阴晴不定的神色里捕捉一丝情绪走向,可那冷峻面庞犹如寒潭,深不见底、波澜不惊。
沈渊从椅子上起身,龙袍簌簌,步履沉稳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一步步走向窗边。窗外,日光倾洒,可他的眼神仿若利刃,直直穿透这繁华景致,聚焦在遥不可及的远方,那里似藏着他操控棋局的下一步落子之处。
“既如此,要想用这两人,还是得再试他们一试。” 沈渊的声音,恰似寒夜冰碴相击,冷冽清脆,没有半分温度,每个字都像沉甸甸的铅石,砸落在这静谧御书房,激起无形的紧张涟漪。
“陛下是要?”
“朕记得有句话,是英雄还是狗熊,上了战场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沈渊仿若没听见和珅的忐忑问询,自顾自地低语,那语调平缓得近乎冷漠,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无可更改的宿命,又似在宣判某些人未知却已注定的命运。
“可是,陛下,近些年来是没有战事啊?陛下,难道说?!” 和珅说着说着,瞬间瞳孔一缩,额头细密汗珠滚落,划过脸颊,滴在光洁的地砖上,溅起微小却慌乱的水花。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声音不自觉拔高,带着几分惊惶与难以置信,“陛下,您难道是…… 要把他们派到那里去?可原不是那那些人上去的吗?”
“不需要有人管吗?” 沈渊转过身来,眼神冰冷如霜,直直盯向和珅,那目光仿若能穿透皮肉,直刺灵魂深处,将和珅心底的恐惧与疑惑扒得一干二净。“朕的江山万里,处处皆是试炼场,有无烽火硝烟,又有何妨?那欧阳羽与周桐,既被你夸得有能耐,朕便给他们施展之地。边境之地,匪盗横行、蛮夷滋扰,乱象丛生,恰似磨刀石,能磨出忠勇良才,亦能剔除不堪大用之辈。况且,我也要给乔儿一个交代。”
沈渊负手踱步,龙袍下摆拂过地面,沙沙作响,恰似催命鼓点。“送去那,若能建功,是他们的造化;若是折损,也不过证明此前作为只是侥幸,于朕而言,损失几个无名小卒,换得边境安稳,这笔账划算得很。”
和珅噤若寒蝉,呐呐不敢再言。他跟着沈渊多年,知晓这位帝王一旦起了心思,便是铁了心,那些鲜活的人命、旁人的前程乃至生死,在沈渊眼中,不过是棋盘上可随意摆弄的黑白棋子,为的只是那至高无上皇权下江山永固的棋局,其冷血无情,已然刻入骨髓,化作这朝堂之上最凛冽的寒风,吹得人心胆俱寒。沈渊将胡公公召见进来。
“传我旨意,桃城一众治理鼠疫有功,挽救千千万万灾民免受灾祸,实乃大功于社稷,朕必当重赏以彰其能、酬其劳。赵宇,身为将领,抗疫期间坚守城防,披坚执锐,率麾下将士日夜辛劳,尽显忠勇坚毅之风范,又深谙兵事,治军严谨,今特擢升其为正五品宁远将军,即刻赴钰门关,担那守关主将之重任,统领诸军,务必严阵以待,拒敌于关外,护我朝山河稳固。
沈渊负手而立,龙袍在静室中微微拂动,双眸幽深似渊,声音沉稳且不容置疑,仿若每字皆携千钧之力,“欧阳羽,虽身有残疾,却凭满腹才略,于抗疫时调度有方,如臂使指,将物资调配、人力安排诸事操持得井井有条,尽显大才之姿。今封其为从六品护军参领,辅佐赵宇,于钰门关军中出谋划策,整军经武,以御外敌侵扰,望其不负朕望,倾尽全力,再建奇功。”
“至于周桐,此人机敏灵活,口舌如簧,在桃城奔走联络,抚慰百姓,凝聚人心,为抗疫助力颇多。朕特恩准其晋升为正七品把总,随军赴钰门关,巡查关防、传递军情,于军中发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