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距离古树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拿起剪刀修剪旁边的灌木，完全没有注意到树下的这几个人。
叶雨晴刚想开口询问，白木微微摇头制止了她。
他的目光落在老园丁的手上，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修剪枝叶时异常稳定，虎口处有长期握持特定工具留下的细微痕迹。
老园丁慢悠悠修剪完那一小片灌木，推着手推车准备离开。
经过古树时，他不经意地抬起头，草帽下的目光与白木短暂接触。
那是一双与佝偻身形不符的眼睛，清澈锐利，带着历经沧桑的沉静。
他没有说话，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推着手推车晃晃悠悠走远。
很快消失在墓园的另一片树影中。
“他……”
林小雅疑惑地看向白木，眼神带着不解。
白木走到老园丁刚才修剪灌木的地方，目光扫过地面。
刚被修剪下来的新鲜枝叶中，一片略大的特殊树叶被摆成箭头形状，指向墓园更深处。
“跟上。”
白木率先朝着箭头指示的方向走去，脚步沉稳。
箭头指引的方向通往墓园边缘一片荒废区域，这里的墓碑更加古老破败。
最终箭头消失在一座爬满藤蔓的小型家族式墓穴入口前。
墓穴的铁门锈迹斑斑，虚掩着，里面黑黢黢的。
小影子率先潜入阴影，进入墓穴探查，动作迅捷。
片刻后他的声音传来，语气平静。
“安全。里面没有人，但有一条向下的密道。”
众人推开沉重的铁门，一股混合着泥土和陈旧石材的气味扑面而来。
墓穴内部空间不大，正中摆放着几个空置的石棺。
小影子所指的密道入口隐藏在一个石棺下方，石板已被移开。
露出向下延伸的、粗糙开凿的石阶，幽深黑暗。
众人沿着石阶向下行走，约莫两三分钟后眼前豁然开朗。
设施。
更像是一个安全屋，那个老园丁正站在简陋木桌旁。
他摘下宽檐草帽，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却眼神锐利的脸。
他约莫五十多岁，头发灰白，身形精悍，毫无老态。
“你们比我想象的来得要快，也比我预料的惹出了更大的麻烦。”
老园丁开口说话，声音低沉平稳，带着长期压抑的疲惫。
“你就是观察者？”
林远山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审视和一丝希望。
“那只是一个代号。你们可以叫我老陈。”
他目光扫过众人，在白木身上略微停留，最后落在林小雅身上，眼神复杂。
“林小姐，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很欣慰。”
“你认识我？”
林小雅惊讶地问，身体微微前倾。
“我认识你的母亲。”
老陈的话让林远山父女都愣住了，满脸震惊。
“很多年前，我和她都曾是苍穹顶盖最初研究团队的成员。”
“你认识我的母亲？”
林小雅的声音带着颤抖，向前迈了一小步，眼中充满难以置信的光芒。
林远山紧紧盯着老陈，脸上写满震惊和急切，呼吸都变得急促。
老陈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深切的怀念与痛惜。
“是的，我认识她。她叫苏婉，是我们团队里最有天赋的研究员。”
“也是最早对苍穹顶盖计划产生怀疑的人。”
他示意众人坐下，自己靠在简陋的木桌边缘，陷入回忆。
“当年，我们团队受怀特集团资助，名义上是研究古代遗留的能量阵列。”
“试图解决城市的能源问题，我们确实发现了一些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