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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袁绍，低头！”
“什么？！”
曹操猛地站了起来，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先生让操去向那冢中枯骨低头？！”
他曹孟德何等样人？
岂能受此屈辱！
“主公息怒。”
程昱的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仿佛早已料到曹操的反应。
“蛟龙升天，需先潜于深渊。
·猛虎下山，亦懂伏于草丛。
·主公当立刻修书一封，派人送往冀州。
·信中，言辞务必谦卑恭敬。
·称自己兵败前来，愿为本初帐下一小卒，为他扫平南境，以作屏障。
·如此，袁绍必心生自得，视主公为一可用之犬，准许主公在东郡募兵屯田。
·而主公，则可借‘为袁公清剿黄巾’之名，名正言顺地席卷兖州，收编兵马，屯集粮草！
·此，方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上策！
·待我等羽翼丰满，这天下，究竟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也！”
程昱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无穷的魔力。
曹操怔怔地站在原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屈辱！
天大的屈辱！
但在这屈辱的背后，却是一条通往九天之上的霸王之路！
大丈夫，能屈能伸！
“哈哈哈！”
曹操再次仰天大笑，这一次，笑声中充满了酣畅淋漓的快意。
“先生真乃吾之子房也！好！就依先生之计！”
他看向程昱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欣赏，变为了彻彻底底的敬服！
毒士！
此人，真乃旷世毒士！
一计，便将天下诸侯玩弄于股掌之间！
然而，就在曹操准备命人取来笔墨，亲自草拟书信之时。
帐外，亲兵的通报声再次响起，却带着一丝古怪的腔调。
“报——主公！冀州……袁绍遣使者至！”
曹操和程昱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一抹玩味。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袁本初的使者，来得可真是时候！
“让他进来。”
曹操重新坐下，脸上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
片刻之后，一名身着锦衣，头戴高冠的使者，在一众曹军将领的簇拥下，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大帐。
那使者目光扫过帐内简陋的陈设，又看了看曹操那身风尘仆仆的甲胄。
他嘴角不自觉地撇了撇，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
“奉我家主公之命，特来请曹孟德将军，前往渤海一叙。”
使者语气倨傲，那个“请”字，更是拖着长长的尾音，充满了施舍的意味。
帐内，夏侯惇等人勃然大怒，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之上。
特么的，一个信使也敢如此嚣张！
曹操却抬手制止了他们。
他看了一眼身旁气定神闲的程昱，心中瞬间了然。
考验，来了。
只见曹操缓缓起身，脸上竟堆起了谦卑热情的笑容，快步走下帅位。
“哎呀呀！不知贵使大驾光临，孟德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他对着那名使者，竟是深深地一揖。
那使者显然没料到曹操会如此“上道”，脸上的倨傲更甚。
只是鼻孔里“嗯”了一声，便坦然受了这一拜。
曹操心中冷笑，脸上笑容却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