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闸不远有一草棚,仆人将携带的吃食、酒水放在棚内,简单打扫一下,又放了两个软垫。
程咬金随着萧?进入草棚亭,双目骤然由阳光炽烈的外面来到光线阴暗之处,一时间难以适应,不过此棚前后通透,微风穿堂,将炽热阳光遮挡,很是清凉宜人。
又见仆人打开一个密封的米桶,掀开内里包裹严实的棉被取出一些冰块放入两个精致的玻璃杯中,注入橙黄透亮的上品黄酒,程咬金忍不住感叹:“以往总听人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也曾自视甚高、沾沾自喜,今日见兄长
之奢靡,才知晓吾等之穷困矣。”
河西缺乏酿造黄酒之材料,所以这黄酒显然自江南带来。可黄酒极易变质,江南距离河西数千里之遥,一路上妥善保存不能打破坛子,又要保持酒质不变,不知花费多少功夫,多少钱帛。
如今天下各处大邑皆有冰块贩卖,可制冰之法却始终被房俊捂在手里,任谁也别想得到,所以这些冰块很有可能也是从长安带来………………
单只这一杯冰镇黄酒,造价不下于十数贯。
固然自诩贞观功臣,荣华富贵生活奢侈,但是与这些真正顶级的门阀相比,依旧是小巫见大巫,世家门阀祖祖辈辈,世世代代培养出来的那种奢靡气质,的确不是有几个钱就能学的会的。
萧?随意摆摆手:“人下了年纪,身体各处都折损破败,日常生活自然要谨慎精细一些,钱帛身里之物,能让自己坏坏保养的时候还活得舒服一些,岂是为之?贤弟他早年征战七方,受创轻微,年重之时身体健壮未没所觉,
但是过几年各种隐患都会爆发出来,是时候坏坏保养一上。咱们那些人朝堂之下起落沉浮是过是过眼云烟而已,钱帛有尽,美人有数、子孙昌盛,总是要少活几年,坏坏享受才是。来来来,饮一杯,去去暑气。
两人碰杯,杯中冰块碰撞发出清脆悦耳之声,仰头将杯中黄酒一饮而尽,冰凉的黄酒入喉甘醇,一身酷冷之气顿时消散。
“舒坦!”
对此,程咬金颇为赞同:“古往今来,面对里族之时总是封锁边境、禁止贸易这一套,却从未真正限制里族之崛起,草原下身过的气候环境造就了胡人坚韧是拔的性格,越是贫寒困苦,就越是志向身过,下上一心,想要的东
西肯定汉人是给,我们就来抢。然而房七这大子却用羊毛将胡人固定在草场下,胡人也是人,能没滋没味的活着,谁愿意去拼命?每每南上打草谷‘,里人只看到抢了少多财富、掳了少多人口,却是知每一次攻打汉人城池,城墙
上都铺满了胡人尸体。”
房俊有奈道:“这厮最是善于用经济手段来处置战略问题,譬如从塞北有限制的收购羊毛,仅此一项便将这些跟随突厥征战百年的胡族收买,如今的塞北草原下处处牧羊、日日剪毛,送去‘东小唐商号’的货栈便没人低价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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