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一嗓子吼出来，平地炸雷。
整个后院园林，数百仙佛神圣的交谈祝酒，全被这一嗓子给盖了。
死寂。
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所有人的眼珠子唰的一下，全钉在了牛魔王和他手指的方向。
碧霄端酒杯的手就那么顿在半空。
她看着那个龙行虎步的壮汉，一身妖气浓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凤眼都睁圆了，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这头牛怎么有点眼熟？
牛魔王哪管别人怎么想。
蒲扇大的手掌啪的拍在桌上，人已经站了起来。
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来。
他身边的铁扇公主想拉都没拉住，只能一脸无奈的跟在后头。
“哎呀！真是碧霄妹子！”
牛魔王凑到近前，一双铜铃大眼瞪得溜圆，上上下下打量碧霄，脸上的惊喜藏都藏不住。
“俺老牛还以为看错了！你不是被……你咋出来了？”
他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碧霄也总算从记忆的角落里，把这头牛给翻了出来。
“你是……老牛？”
她不确定的开了口。
封神之前，她兄长赵公明交友满天下，时常带些三山五岳的豪杰来三仙岛做客。
其中就有一头格外能喝，嗓门也格外大的牛妖。
“可不就是俺老牛吗！”
牛魔王一拍胸脯，震的身上黄金甲砰砰响。
“妹子你忘了？当年在峨眉山，公明大哥带着俺，咱们仨还一块儿喝倒了一个山头的猴妖呢！”
“公明大哥！”
这四个字一入耳，碧霄眼里的光一下子就灭了。
那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悲恨，又冲上了心头。
牛魔王大大咧咧，还没察觉气氛不对，他四下张望，嗓门照样洪亮。
“说起来公明大哥呢？他今儿没来？俺可有上千年没见着他了，正好跟他好好喝几杯！”
这话一出，碧霄的眼圈当场就红了。
她死死捏着酒杯，指节泛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景初叹气，伸手按住碧霄发颤的肩膀，替她开了口。
“公明师兄他……在封神之战时，已经陨落了。”
这声音不大，却让牛魔王从头凉到脚。
他脸上的笑僵住了。
“啥？”
牛魔王掏了掏耳朵，不信自己听见的。
“你……你说公明大哥他……没了？”
景初点头。
牛魔王愣在原地，铜铃大的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
他看看景初，又看看眼圈通红的碧霄。
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就没了。
“怎……怎么会？”
“当年公明大哥一身修为通天彻地，二十四颗定海神珠打遍三界无敌手！谁能杀得了他？！”
“是燃灯！是阐教那帮卑鄙无耻的老贼！”
碧霄再也忍不住，声音里是泣血的恨。
“他们打不过我兄长，就用邪术暗算！夺了我兄长的法宝！害死了他！”
“阐教……燃灯……”
牛魔王喃喃自语，身上的妖气开始失控的暴走，一股凶悍煞气冲天。
“又是这帮杂碎！”
他一拳砸在地上，青石地面当场炸开一圈蛛网裂纹。
“当年俺就说！阐教那帮道貌岸然的东西，没一个好玩意儿！公明大哥就是太讲义气，才着了他们的
